身體，均衡飲食……”她頓了一下，說，“楊依依，跟我去醫務室檢查一下吧？”

楊依依估摸著阮英姿的意圖不止於此，應承著跟在她的後面。

阮英姿沒給楊依依做檢查之前就知道她近期的身體狀況不佳。昨天晚上剛見過她在醫院掛針呢，今兒個竟就不要命地上天了。

給她做了一些檢查後更加確認了這個情況，阮英姿神情嚴肅地告誡了楊依依需要注意的地方，又帶楊依依去配了維生素藥片，增強她的體力和抵抗力。

阮英姿再把楊依依帶回就診室的時候，特地把門帶上並且上了鎖。

楊依依就知道她是有話跟自己說的。

楊依依轉過頭看著阮英姿，阮英姿示意她先坐下，楊依依卻挺著腰不肯坐下。

阮英姿嘆了口氣，自己先坐下。

“楊依依，我們本是應該除了工作外沒有交集的，可是現在我們有了，你知道是因為誰嗎？”

“……”楊依依咬著唇，不知如何開口。

“你肯定知道的。本來，我是不想和你說這些的，可有些事情不講清楚是不行的。”

“……”

“坐下來吧。我這樣抬著頭看你怪累的。”

楊依依終於坐了下來，其實她的骨氣在這個女人面前早就沒有了，不過是圖一時的驕傲罷了，至少不會顯得輸得那麼慘，敗得那麼落魄。

楊依依剛一坐下，阮英姿便十指纏繞，下巴擱在兩手上。

打量了她許久，她突然笑了起來，一雙美麗的桃花眼斜飛入鬢，臉上像是塗了胭脂般紅潤光澤，嘴角張揚得如同一朵花瓣奼紫嫣紅。

她想起那天她在趙騰躍的身邊，便是這樣燦爛的神情。

可她此刻這麼笑，算是什麼？

楊依依皺著眉回視她，她慢慢地斂起了笑容，表情逐漸堅定如鐵。

楊依依知道她要說什麼。

果然，阮英姿先開口，第一句就開門見山，直抒胸臆。

“楊依依，我喜歡他，我喜歡阿躍，不會比你少，也不會比他當初喜歡你少。”

楊依依沉默，片刻後才抬眸注視她，反問道：“那又怎樣？”

“你看樣子也不像是喜歡婉轉迂迴的人，我還是直白一些比較好。”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溫和地笑：“我追了阿躍兩年，他最近終於有些接受我的樣子了。我不管他之前有多愛你，你之前有多愛他，或者你現在還是愛著他，我希望你能遠離他的生活，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他，他經受不住第二次折磨。”

“如果你還愛著他，就請放手，還他一條生路，讓他有一個新的生活。我一定會比你更愛他。”

好像不止一個人勸誡她不要再進入趙騰躍的生活了。上次陸子霄也對她這麼說過。

她錯在了哪裡？

她知道不可能的。

他的生活，如今是她怎麼也到不了的地方。

她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她無需給出什麼承諾，那是她的自由。她不會再去打擾他，那是她自己的決定。

她推開門的那一刻，她聽見阮英姿在後面叫她。

“楊依依，若不是趙騰躍的關係，我想我們會成為朋友，我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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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趙騰躍，日子還是得好好過，她早就孑然一身兩年了，她早就不怕了。

人可以迷茫一時，卻不能苟且一世。

她身上肩負的不止是自己的責任，還有她父親的，而如今趙騰躍已經不再是她的牽掛，她不是更應該好好飛行？

自從那次阮英姿說了那些話後，楊依依更是嚴謹遵守日常作息，吃好飯睡飽覺，每天訓練也是精神百倍，連李佳琪也驚訝於她的治癒能力。

她的體力好了之後，每次開殲七時都有新的感受，也飛得越來越熟練，黑視的問題解決的很徹底，就連難度很大的半斤斗翻轉時都不會出現黑視了。

那幾天的楊依依彷彿中了流感，空穴來襲，病的快好的也快。

可也只有自己知道，有些傷疤被割得很深，正在慢慢潰爛，需要漫長的時間才可以痊癒。

當一個人沉迷執著於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就像一下子從一天二十四個鐘頭變作了十二個鐘頭，楊依依最近就有這樣的感覺。

她每天的生活很簡單枯燥，每天伴著第一縷日光起飛，日過中天后結束飛行，下午接受第二天的飛行任務，然後開始準備和進行地面模擬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