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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那個身影沉沉地往下墜去,看得福祿心一驚,竟是僵在原地沒了動靜。

太監們這下也沒了睡意,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上前救人,直到福祿回過神來,驚恐地命令道,“愣著幹什麼?救人啊!快救人!”

顧不得湖水寒冷刺骨,跳水聲極有節奏地在水面響起。

未明湖並不算深,往日就算是哪個宮裡的娘娘落了只耳墜子下去,也能很快被太監們撈上來,可是今日竟是邪門兒了,這麼多人下去卻沒能救起一個落水的宮女。

福祿的心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往下沉著,最終有人浮出水面,喊了聲:“在這兒!”

幾個人很快託著那具纖細瘦弱的身體上了岸,那張慘白慘白的面上溼漉漉的,像是水光,又像是淚光,在瑩瑩月色下反射著朦朧的光輝。

福祿顫著手去探了探鼻息。

沒氣了。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傅容真本是尚食局的一個宮女,現年不過十六,因著家貧子多,九歲時父母便把她送進了宮,眼見著也平安無事地在宮裡待了這麼些年了。

豈料得女大十八變,不知是京城的水土養人還是怎麼的,她竟出落得越來越標緻。

半月前端午節那天,和一眾宮女在尚食局忙忙碌碌了一整天,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了,她頭腦昏昏沉沉地往回走著,豈料轉過長廊盡頭時,竟和也在轉彎的福祿撞了個正著。

福祿是敬事房的太監總管,因著與皇上跟前的宦官鄭安沾親帶故的,在主子們看不見的地方作威作福,無人敢反抗。

這下子被一個不長眼的宮女給衝撞了,當著那麼多太監的面,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叫他怎麼下得了臺?

大手霍地高高揚起,容真被嚇得閉上了眼,可是預料中的巴掌久久沒有落在面上,她遲疑著,怯怯地睜開眼來。

福祿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某種炙熱的情緒緩緩燒了起來,叫她膽戰心驚卻又毫無頭緒。

這宮女模樣生得極好,膚色瑩白,明眸皓齒,朱唇不點而紅,眉間自有風致,打扮打扮,就是跟宮裡的娘娘相比恐怕也差不了幾分。偏生那面上又帶著這樣怯懦的神色,楚楚可憐,少了幾分主子們的飛揚跋扈,平添幾分嬌怯。

就是那一刻起,他打定了主意要娶她回去做對食。

這宮裡的太監人人都是殘缺之身,無法享受魚水之歡,可是位高權重者也有過娶對食的先河——譬如說太后身邊的紅人,李泉。

福祿想這事兒可想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卻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今兒個這事兒挺巧的,看來也是緣分。

爾後的事情順理成章,因為福祿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仗著鄭安在皇上身邊的威風,自然是強行向尚食局討要了容真。偏生尚食局的姑姑也是個自求多福的主,不願惹上是非,既是那土霸王要的宮女,那便送給他好了。

就這樣,容真的平淡宮女日子算是結束了,她沒得任何選擇,必須嫁給那個令人作嘔的太監做對食。

可是她不甘心,她哭了無數個夜晚,最終同一間房的宮女珠玉給她出了個主意——私逃出宮。

南風門旁邊的馬廄那兒有個私門,平日裡馬匹就是從那裡進出,聽說管轄馬廄的侍衛是個貪財的主兒,也曾有過宮女賄賂了他逃出宮去的先例。反正這宮裡缺什麼都不可能缺人,失蹤了一兩個,上面不問,下面的也便不去自找麻煩。

只是這訊息十分隱秘,鮮少有人知道,也不知珠玉是如何得知的,可容真管不了那麼多。

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了,珠玉把這些年來的積蓄全給了容真,再加上容真自己那點兒,守門的侍衛算是打點好了。眼看著出宮在望,她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會這樣湊巧,福祿這夜剛好派人來找她去伺候洗腳。

她的包袱尚在床上,福祿身邊的小太監卻已在門外候著,她心亂如麻,卻又半點法子都沒有,只得隨他去了福祿的屋子。

接下來的事情她壓根不願回想,那是她有生以來最屈辱最可怕的一段回憶。

福祿將她壓在床上,一身肥膩的肉將她堵得嚴嚴實實,雙手這就欺了上來,拉開她的衣襟,露出了裡面柔軟細膩的肌膚。

她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可是她的掙扎於福祿看來不過是試圖撼動大地的螻蟻,蒼白無力。

一個閹人能做什麼?圖個心裡高興,過把手癮?

福祿看著眼前玲瓏有致的少女身體,只覺得一股血液衝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