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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至閉上了眼睛,溫順地把頭埋在他胸口,彷彿任人宰割的羔羊。

顧淵將她抱到了床上,柔軟的錦被在身下安穩地鋪著,她像花朵一般綻放其上,表情安詳美麗。

可她緊閉的眼皮下面藏著不安和慌亂,顧淵不慌不忙地看著她,那片蝶翼似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連帶著投射在眼瞼處的陰影也不安分起來。

他坐在了她身旁,一點一點拉開了她束髮的簪子,於是柔順的髮絲散落一床,與她純白的衣裳形成鮮明的對比。

溫熱的手指落在她面頰之上,她隱隱顫抖了一下,感覺到那隻手指慢慢地滑過面龐,滑過唇邊,然後朝著脖子下方蔓延過去。

這一次,連呼吸都不平穩了。

那隻手溫柔卻不容置疑地撩開了她的衣襟,薄薄的袍子裡,她什麼都沒穿……感覺到胸前傳來微微的涼意,她的心跳忽地停滯了。

她想尖叫,想逃跑,想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噩夢,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是她必須接受的一切,也是她已經準備好接受的一切。

顧淵看著這個美麗柔弱的女人,衣衫凌亂,難掩姣好身姿,那對花朵似的胸脯如同白玉做的一般。

她努力地擺出順從溫柔的姿態來,可是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睜開過的眼睛一直隱隱顫動著,他可以洞悉她的慌亂不安,像只受驚的白兔。

他的嘴角有了些許上揚,可是笑意未達眼底,反而有些嘲諷的意味。

容真以為接下來就要發生什麼了,可是那隻手拉開她的衣襟後遲遲沒有下一步舉動,她等待著,屏息不動。

沉默之後,那隻手卻忽地合上了她的袍子,眼前明亮的光線驟然一暗,片刻之後,她只感覺身旁的位置輕輕塌陷下去,有人躺了上來。

她驚愕地睜開眼,看見被人吹熄了蠟燭後的房間漆黑一片,而藉著外屋傳來的那點微弱光線,她身旁的男子閤眼躺在那兒,像是……在睡覺。

這是什麼情況?

她的忐忑和慌亂一瞬間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黑暗裡,兩個人各懷心思,沉默無限延長。

終於,就在她懷疑顧淵是否已經睡著之時,他卻忽地開口,聲音清亮有力,“來人。”

外面傳來開門聲,有御前宮女很快來到床邊,恭恭敬敬地聽候指示。

顧淵合著眼,一動不動地淡道,“帶她去休息吧。”

說不出來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容真慢慢地坐起身來,攏好衣裳,穿好鞋子,就這樣跟著宮女走出了大殿。

殿外的太監宮女都恭敬地朝她低下頭去,因為此刻,她已是受到寵幸的女人,也是後宮的主子之一。

身後的大門合上了,把那個夜色一般神秘莫測的皇上隔絕在內。

容真聽見自己的心跳在這夜裡顯得格外突兀,身旁的宮女轉過頭來柔聲道,“姑娘還請先去偏殿休息,明日聽候皇上的旨意。”

旨意?

她壓根沒有被臨幸,皇上又能有什麼旨意?冊封她還是送回太妃那裡?

終於,她找回了理智,順從地跟在宮女身後進了偏殿,睡上了鋪好的床。

“姑娘若是有吩咐,就叫奴婢,奴婢守在殿外,隨時聽候吩咐。”

她點頭,道了句,“有勞了。”

一切歸於岑寂。

皇上和太妃之間一定有什麼隱秘,所以會這樣輕易地接受太妃送來的人。

既然接受了,就斷然不會再將她送回去,拂了太妃的意。

不管她被寵幸了也好,沒被寵幸也好,定然不會受到什麼為難,安安穩穩待在這裡,靜觀其變就好。

這樣想著,她終於恢復了平常的從容,合上了眼。

她猜想,若是皇上和太妃之間有什麼交易,她必定會受到冊封,成為後宮諸妃之一。

踏進後宮無異於踏入深淵,哪怕你不犯人,也定然有人犯你。

她要如何做?

重生前,她被逼著嫁給太監做對食,最終投湖。

重生後,她被捲入宮鬥漩渦難脫身,前途難測。

不過是個安分守己的宮女,想要平安出宮與家人團聚為何這樣難?

福祿對她的惡行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太妃拿所有她在乎的人威脅她的笑語盈盈歷歷在目,這些日子以來的怨恨與無奈統統湧上心頭,叫她煎熬得心都顫起來。

好啊,既然已經踏入後宮,她為何還要做待人宰割的羔羊?

何不像那如貴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