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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卻為更為芬芳秀麗的美人所折服。

隔日,先皇賜予她這所宮殿,並親自提筆更名為折芳居。

小路子講得繪聲繪色,雲瑞與容真也便含笑聽著,故事才說完不久,就聽殿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提著燈籠在送淑儀出來。

三人忙站定,不再言語。

小路子是領路的太監,便從值守太監那兒接過三盞燈籠,分別遞給了容真和雲潤,待淑儀上車後,默默地朝著元熙殿去了。

容真自然不會知道淑儀與太妃說了些什麼,但也能猜個大概。

現如今太后想與淑儀爭奪她區區一介宮女,淑儀不願失去這個接近皇上的機會,便來求助太妃。

只是,素來與世無爭的太妃會幫淑儀麼?就算幫她,與強勢的太后相爭,勝算又有多大呢?

手裡拎著燈籠,微弱的光芒只能模模糊糊地照亮身前幾步路,根本無法照亮再遠些的地方了。

容真看著沉沉的夜色,只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大致如此。

難道重生只是另一個漩渦的開始?

她連嘆氣也只能憋在心裡,身份卑微如她,在主子面前連打個噴嚏都是罪,更別提唉聲嘆氣了。

只是容真隱隱發現,自打見完太妃以後,淑儀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就連上車時的臉色都不如從太后那裡出來時那麼難看了。

那晚她躺在靠窗的床上,看著佈置與擺設明顯雅緻不少的屋子,卻是心亂如麻。

昔日在尚食局,哪怕住的地方簡陋又粗糙,吃的穿的全不如這元熙殿,可她卻是百倍千倍地思念那裡。

那時候的她沒有這麼多的擔憂顧慮,也不必每一步都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她只要想著再過上幾年,就可以出宮與家人團聚,就會覺得一切都沒那麼艱難。

可是如今呢,她只覺得熬到出宮實在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情了,她這樣膽戰心驚,每一天都不知明天又有什麼變數,真的能順利平安等到出宮那天麼?

在元熙殿的日子其實很悠閒,她不像雲瑞那樣要時刻陪在淑儀身邊;也不像雁楚那樣在需要她的時候就要出現在淑儀面前,親自為她梳妝打扮;只要在飯點上去小廚房做些吃食便好。

而更為可喜的是,因著淑儀體態豐腴,時常不願吃甜食,她甚至經常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只要安安分分地待在後院就好。

只是容真始終提著顆心,因為那日在慈壽宮太后的一席話,她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就平息了。

果然,過了幾日,淑儀叫她去了前殿,一面吃瓜子,一面問她,“那日太后說的話你可還記在心上?”

容真心下一緊,應了聲“記得”。

淑儀點了點頭,“那便著手去做吧,就和平日裡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今晚我就派人給太后送去。”

容真領命,出門前看見淑儀轉過頭去望著窗外,嘴角上揚,像是在笑。

她認認真真地做了幾樣糕點,沒有刻意做得更精美些,也沒有稍加改變,一切都和平日裡一樣。

以不變應萬變,雖然不知這話是誰說的,但既然流傳至今,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小路子端著食盒給太后送去了,臨走前笑道,“姐姐手藝真好,難怪太后都願意親自一嘗。”

再晚些時候,元熙殿有人來了。

雲瑞跑到後院叫容真,可是小路子才走了沒多久,哪裡能這麼快回來呢?容真一邊走一邊理衣衫,心裡隱約有了點底。

果然,內侍府的公公站在外面,拿著調配旨意念道:“宮女傅容真,擅做甜食,伶俐聰穎,特撥去折芳居,望其悉心伺候太妃娘娘。”

元熙殿的奴才們都還是很詫異,畢竟容真才來了幾天,這怎麼又要去太妃那裡了?

容真回頭看了看淑儀,她倒是面色如常,彷彿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接旨以後,容真隨著淑儀走進殿裡,待淑儀坐下後,她從容地朝著淑儀跪下身去,“多謝娘娘提拔,奴婢心裡不勝感激。”

淑儀挑了挑眉,很是驚奇,“哦?你倒是說說看,本宮提拔了你什麼?你又為何感激本宮?”

容真垂眸看著地磚,隔了一會兒才說,“奴婢愚鈍,並不知娘娘幫了奴婢什麼,但下面的奴才有造化,一定是主子的意思,所以奴婢感激娘娘。”

淑儀聽聞此言,原本含笑的神情頓了頓,接著笑意逐漸隱沒下去。

這個宮女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溫順可欺,不僅性子沉穩,說話辦事找不出絲毫紕漏,就連心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