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眼睛裡。”
容真咯咯地笑起來,把擋住視線的那隻手拉了開來,她的雙頰嫣紅似三月桃花,眼神亮晶晶地望著他,“能鎖一刻也好。”
這樣的眼神太過專注認真,顧淵心中一動,知道她的意思。
後宮妃嬪無數,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御前宮女,若能在他眼裡駐足片刻,她都很滿足了。
這樣想著,顧淵眼眸一沉,忽地柔聲道,“真的什麼也不要嗎?上次初晴的事,是朕疏忽了,如今朕許你一個承諾,無論你想要得到什麼,只要在朕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都能滿足你。”
他的眼神那樣認真,語氣裡飽含寵溺,若是尋常女子,恐怕立刻就會迷失在這樣的溫柔裡。
可是容真靜靜地望著他,像是在計算著這樣的溫柔裡究竟藏有怎樣的試探與懷疑。
最終她垂眸將側臉貼上他的心口,輕聲道,“這樣就夠了。”
又是這句話。
顧淵的眼眸愈加深沉,下一刻卻輕笑著抬起她的下巴,“閉眼。”
他毫不留情地封住了那張總是一無所求的唇,攻城略地,侵入得十分徹底。
靈巧的雙手沒有遲疑地褪去她的衣衫,透過窗紙傾斜而入的一地日光將容真姣好的身姿映照得一清二楚。
她慌亂地閉上了眼,卻沒有抗拒。
哪怕是閉著眼,似乎也能感覺到顧淵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移的熱度與力量,如同一簇簇火光將她每一寸肌膚點燃。
他的手一點一點劃過她的身體,像是玩耍戲弄,又像是急不可耐的引誘。
他的唇掠過杏花綻放的兩簇白玉之峰,輾轉纏綿,反覆廝磨,極盡挑逗的攻勢。
那隻手終於來到最隱秘的柔軟之地,帶著一點點的急促與壞心眼,他尋到了一粒小巧可愛的珍珠,含笑揉弄起來。
明明身下的某處已然堅硬得似是不願再等待,可他仍舊耐心地按下那抹衝動,非要逼得容真先投降。
一點一點,一下一下,他折磨著那顆珍珠,同時探出中指輕輕進入了溼潤的窄小之徑。
容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後終於睜開眼來,求饒似的看著他,“皇上……”
顧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嗯?”
“求你。”她眼波如水,面頰嫣紅。
“求我做什麼?”他眼眸越加深沉,卻悠閒地按捺住身下的慾望。
容真就快哭出來了,喘息著指控他,“皇上……總是作弄,作弄奴婢……”
見她這樣可憐的模樣,顧淵終於再忍不住,很快撩開下袍,退下衣褲,就這樣狠狠地與她結合。
他從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如今卻偏偏變得這樣可笑,為了看到她又羞又急的模樣,可以使出各種招數。
想看她淚光盈盈,卻偏又在看到之後產生一種類似於心疼的情緒來,當真是賤皮子。
顧淵毫不留情地在她體內衝刺著,一下一下磨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慾望與歡愉。
她的聲音似是春日裡的鶯啼,美妙無比,而身下的小皇上也比平日裡更加投入,似是因為這處幽谷太過美好。
最終,顧淵抱著她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緩緩抽身出來。
奏摺也沒批,竟然就這麼瞎折騰了一上午。
看著身側因為睏倦已經睡過去的人,濃密的睫毛上還殘留著一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顧淵搖了搖頭,輕輕地下了床。
一直走到大殿裡,他開啟門,對著門口守著的鄭安沉聲道,“讓敬事房準備避子湯送來。”
鄭安愣了愣,“是。”
而內殿裡,前一刻還在熟睡的人緩緩睜開眼來。
她辛苦做戲,他冷眼旁觀。
她絞盡腦汁,他暗裡懷疑。
其實做皇帝的也不容易,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能相信,因為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圖謀著什麼,算計著什麼。
她直直地看著窗外的日光,只覺得這世上大概就沒有事事如意的人,卑賤如她是這樣,尊貴如他亦如此。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御前宮女的生活於她而言太過悠閒,研磨泡茶,如今又添一項偶爾侍寢。
只除了所有的太監宮女見到她都是一副不屑又不敢得罪的模樣,其實日子還是很平淡的。
畢竟初晴的事情雖然解決得有眉有眼,但總歸事出突然,好端端一個御前宮女怎會在得罪容真的當日就被逮住把柄,送去了尚衣局呢?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