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帶著莫名的性感與壓抑,眸光加深,牢牢地鎖定了她的面容。
容真如他所說加快了動作,感覺到手中的炙熱似乎無意識地在跳動,然後頭頂傳來他極低極淺的低吟,顯然是因為愉悅。
她頭一次覺得這樣的歡…愛終於由她主導了——她這樣冷靜優雅地撫慰著他,而他幾欲在她手中失控——這感覺當真奇妙。
容真心頭得意,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抬頭時看見了顧淵微微泛紅的面頰,平日裡的清雋疏離全然消失,只剩下性感裡帶著失控的神情,蠱惑人心。
她手上有些酸了,卻十分盡心盡力,因為她現在無法幫他“身體力行”地解決問題,只好用這樣的法子。
可是成就感也是很高的,因為她只用手就能給他這樣強烈的快…感,真是叫人不驕傲都不行。
最後,容真只感覺到手裡的小皇帝忽地動了動,接著,顧淵果斷利落地推開她的手,背過身去,聲音裡是難掩的激動,“夠了。”
他從褪下的衣衫裡拿起一方手帕,動作優雅迅速地覆在正在溢位液體的小皇帝,然後保持著這樣的姿態未變,似乎是在等待它消停下來。
容真光是看著他修長美好的背影,還有他因為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的模樣,面上紅紅地說,“幹嘛轉過身去?”
回應她的是他泛紅的耳根,以及故作淡定的聲音,“怕你膽小,沒見過大場面。”
“……害羞就害羞,何必說謊呢?”容真眼尖,一下子瞧見他的耳根都紅了,當下輕笑出聲。
事實證明,嘲笑皇帝的下場是不會好的。
顧淵眼神一眯,沒急著報仇,只是等待腹下的激動徹底褪去後,才轉過身去冷靜地瞧她一眼。
“明日繼續。”
“……繼續什麼?”容真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朕不是說了麼?朕會教你如何不用這兒也能幫朕解決問題。”他輕描淡寫地瞟了眼她不知什麼時候用被子覆住的地方,“來日方長,咱們一個一個學,一個一個試。”
容真的手尚且發酸,一想到他還有無數個招式要試過,不免悲從中來。
“皇上,臣妾懇求您還是……還是節制一點吧,縱慾過度會影響處理政事的狀態……”她十分誠懇地望著他,沒有去看可惡的小皇帝。
“你在質疑朕的能力?”顧淵挑眉,雲淡風輕地看著她,“看來是朕沒有令你滿意了,今晚繼續。”
“……”算她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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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半個月裡,除了照例去沐貴妃那兒走了一趟,月中的時候去皇后那裡住了一晚,皇上沒有臨幸過其他任何一個妃嬪。
然而除了那兩晚,他幾乎是日日都去了惜華宮,眾人皆知容真有孕在身,無法伺候人,而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也阻止不了皇上去惜華宮的決心,可想而知那個女人受寵到了什麼程度。
若是因為美色誘人,倒還不至於令人太過忌憚,畢竟年老色衰美人遲暮也是早晚的事,過了這陣的新鮮感,皇上也不見得會繼續寵著她。
可正是因為她現在有孕在身,無法侍奉皇上,而皇上卻依舊日日去了惜華宮,無慾而歡,這樣的歡愉是建立在什麼之上的,眾人心知肚明。
只有在你真正把一個人放在心裡時,才會哪怕看著她也覺得心頭舒暢,這與身體的歡愉沒有什麼直接憐惜,卻比身體的歡愉更為持久,也更為深刻。
這叫人如何不心驚?
最沉穩不動聲色的人是沐貴妃,雖然暗恨自己當初看走了眼,平白放任這個女人在皇上面前一步一步爬上來去,但沐貴妃始終是沐貴妃,哪怕心中有所忌憚,卻仍舊從容淡定,不會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異樣。
最悠閒自在自得其樂的人是皇后,後宮裡的女人只要一日把皇上放在心上,只要一日盼著往上爬,就會因為別的人受寵而內心煎熬。她無疑是後宮裡最特殊的一個存在,既擁有了最尊貴的地位,也不再把皇帝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因為容真受寵而耿耿於懷。
最淡然最身心舒暢的是趙容華,她現在已經不指望自己得到皇上的寵愛了,卻為自己的親生骨肉而高興。顧祁跟了容真,那麼自然是容真越好,他也就越好,皇上日日去惜華宮,哪怕不會日日見著顧祁,但這麼多日裡,總歸能見幾次。
當然,最煎熬最度日如年的自然是剩下的一群宮妃了。皇上從容充媛那兒連半點生理問題都得不到解決,卻鐵了心要去惜華宮,放著她們這群活色生香的人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