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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可是,兩個人現在卻一點兒幸福的感覺也找不出來了——當然,他們並不是一開始就沒有“心顫顫看星星彼此心牽一日不見也思念”的感覺,他們也曾有過執子之手在星呀月呀的夜裡,坐在海邊礁石上,唱宗盛大哥那慢慢變老的曲子的相諧浸愛時光。

他們兩人之間的裂痕好象是某電影臺詞裡說的那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了第一顆牙,不知道啥時候,那拴著青春和愛的橡樹會掉下泛黃的葉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和女人的激情不再燃燒了,躺在一起不再同床同夢了。

說起來很可笑,韋銘的男人帶團去南方城市考察學習,一不留心,跟搞接待的一位客房部女經理纏綿了半晚上。等醒過來,看到女經理那亂糟糟黑乎乎的*,心裡就犯開了噁心,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在酒店裡陪唱伴笑的老婆也很有可能跟別的男人“走火”——跟女經理的那一次,樹建這個敏感的男人對女人的*所聯想出的種種醜陋之像,始終揮之不去……

不巧的是,流言就在這時候,傳到了他的耳根子裡,有人看見韋銘深夜裡陪著楊副市長划船,兩人在沙灘上還搭了帳篷……樹建終於挺不住了,委婉地跟韋銘聊起了社會交往要慎行守身的話題——韋銘不知就裡,滔滔不絕地講她的“上層建築與人脈關係”的相依相附的不可或缺的深層關係。

她這一講,讓樹建的火兒大發了,破天荒衝著老婆大發雷霆:一個女人,不能好好地相夫生子(兩人結婚兩年多了,韋銘始終不肯生孩子),整天地跟那些離了女人就受不了的虛偽、奸詐、無惡不做的男人講什麼人脈的相依相附,你們又依又附的,還有沒有羞恥,還要不要家庭倫理,還要不要人區別於動物的生理約束!

韋銘覺得很委屈。她正是因為家庭倫理,因為人這種智慧生物區別於動物的生理約束,才沒跟非常迫切需要跟她深度交流的男人們苟且——她一直想做一個有德守節的好女人。

雖然她的職業是很容易紅杏出牆很容易讓人產生不良聯想的職業。

吵了這麼一次,兩人的關係一下子進入了冰凍期——有文化的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老公和老婆的稱呼著,卻越沒有寬容和忍讓,越是敏感多疑。兩人以後再沒有什麼吵鬧,更沒有出現拳腳相加的暴力,可是,卻沒有辦法再心無雜念地達成諒解備忘錄了,甜蜜和激清一去不復返了。

再到後來,兩人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回家偶遇,說幾句話,也是語帶雙關的,或者乾脆文不對題,驢頭不對馬嘴。樹建有幾次想重修舊好,想哄著韋銘在床上親熱親熱,韋銘卻使用了女人的軟暴力,冷冷地*了,半分配合的意識也沒有。

家沒有了家味兒,只能從別處尋找。

韋銘就從那次,自己的被公認的有教養的老公跟驢撩蹶子似地咆哮開始,覺得這個社會里的所謂精英男人,沒有男人味兒……某些男人其實是人前裝人人後無德的偽君子,或者,乾脆就是一頭自我膨脹亂踢亂蹬的犟驢。

相反,韋銘請羅海到酒店裡給領導做特供菜,很隨意的接觸中,問這問那地,感覺倒是很自然很放鬆。熟了以後,經常跟羅海說些不跟其他男人說的私房話。人也不用端著,不用擔心女人的某些不想為人展示的東西在不經意中暴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章 上層人脈

羅海知道韋銘這段時間緊著給楊副市長養成難以割捨的“飲食習慣”的醉翁之意。羅海這個不知道書為何物的俗人,因為受著韋銘的親密薰陶,現在在某些必要的場合,也會講幾句文化人愛用的詞兒。

跟著什麼人學什麼人。羅海發小的屠夫生涯,以拳頭論成敗的習性,加上酒店這行當的浸染,使得他對權勢和金錢帶給人的所謂“檔次”有最為實用的理解——有了韋銘的前瞻性引導,羅海跟有頭有臉的人物混人脈關係成了每天都要進行的功課。

羅海的功課不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他的人脈關係學應該算是現代厚黑利益學——有些骨子裡的透靈,是發乎自然的無師自通。當然,在鄉下的那段時日,乾爹加師傅的武全寶的點拔有時也能四兩拔千斤。羅海該出手時就出手的屠夫品性,剛到皇島市的時候,習慣性跟在鎮上一樣,遇著不對眼的人,發生嚴重肢體接觸並造成嚴重後果以後,基本上全是靠著武全寶的鄉下人緣兒哲學擺平了。

到後來,遇上韋銘,羅海一靠靈性二靠指引,很快地領悟了跟大人物接觸,聯絡上層人脈的學問。這非常有深度的學問比啃多少年書本兒管用得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