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已。”
她被他的譏諷話語傷到了,但是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他說的對。
剛才她不還說過不要這個孩子,不能讓孩子干擾到她的生活嗎?她有什麼資格再要回去?
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一點都不想順他的意?她不想放棄這個孩子。
“薛少,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嗎?其實孩子已經沒了,還是你不是想要奪走這個孩子,你只是在氣我離開你,你是說的氣話,對嗎?”
她多麼希望他是跟以前一樣在耍無賴,儘管這些笑話一丁點都不好笑。
“我是錯過了好多次,可是這次我真的不想這樣馬虎的處理這個孩子,我已經失去過一次,還怎麼有勇氣失去他第二次?你瞭解過我聽到自己有喜的時候,有多麼驚恐嗎?那時候誰都不在我身邊,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他,我做了好多夢,最後經歷了那麼多掙扎才下決定不要他,可是這也是我肚子裡的骨肉,我活生生的感覺到他流出我的身體,我能不疼麼?我很害怕,可是誰又在乎過我的感受?最初,我連拒絕這個孩子的機會都沒有,難道現在,你連我爭取他的機會也不給我嗎?”
的確,他也沒想到會有這個孩子,儘管他一直很小心。
她的驚恐他在乎過的,可是大不過他心裡的憤怒和怨恨。
她的這番話讓他很觸動,但是不足以改變他的想法。
“你是很辛苦,但是這也是你選的路,你不是愛他愛得要死,即使被他這樣無視過也照樣毫不猶豫的回頭原諒他嗎?這不就是真愛?難道你們的愛情,還不能夠讓你甜蜜的生活下去,還要來搶我這麼辛苦救回來的孩子?你以為只有你最痛苦嗎?”
這次,他沒有表現出一點憤怒,語氣淡淡的,淡的讓桑榆都快聽不出他內心的悲涼。
可是她也在疼,於是他們只能互相拿刀子刺傷對方,才能讓自己找到平衡,才能說服自己在對方心裡是存在過,所以才會有傷害。
“不管怎樣,我不會賣孩子。”
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所以不再寄望他會放手,她只好不再浪費唇舌。
他並不意外,但也不會理會她願意與否。
“你爹應該很期望跟薛家攀上親戚,如果我說我們的親事繼續,你說他會不會立刻將你送進薛家?父母之命不可違,難道你不想賣孩子,就是想跟我成親,讓這個孩子合理的生下來?”
她微張著嘴,仔細盯著他,看了半天,才確定他這些話不是真心的。
沒錯,他在諷刺,也根本沒指望過她會真的願意嫁給他,尤其是在安成珏回頭之後,她那麼義無反顧的回到他身邊,如今心願達成的她怎麼還會願意嫁給他?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嫁給薛少宗比跟著安成珏要好過得多,可桑榆就是這樣死不開竅的女人,他早已經領會的很深刻,怎麼還會有一丁點期望她會回心轉意?
“你就只會拿我爹來壓制我嗎?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如果我不願意,沒人能逼我,反正我已經離開韓家,大不了跟他斷絕關係。”
如果她已經無路可走,不在乎被韓家捨棄掉,她對那個家已經不剩多少感情。
她這樣決然的拒絕,也讓薛少宗的臉色微變。
“看來我忘了,你愛安成珏已經愛到不要自尊的地步,怎麼會稀罕我薛家兒媳的身份?既然那麼重視他的感受,那也該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撫養別人的孩子,你如果你把孩子給我,難道又想再墮一次胎?”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她真的太過分,對他,對他的孩子都毫無憐惜之情。
可是現在,他不會任由她再這樣傷害他和孩子,就是用非常手段他也不在乎。
桑榆握緊雙拳,堵在唇邊,不讓自己哭出聲,洩露自己的恐懼。
可是她真的怕死了昨晚那種感覺,肯定不願意再來一次,如果真的生下來,難道只能是他所說的那種結果嗎?
可是,眾生無法見到孩子,跟沒了這個孩子,又有什麼區別?
她感覺自己的心又被一把刀狠狠的割開,疼的直顫。
薛少宗故意忽略她的情緒波動,如今他不需要顧忌她,那樣只會更加對不起自己。
“捨不得孩子?可是如果你跟安成珏成了夫妻,還怕沒有孩子嗎?”所以她才會這樣毫不猶豫的捨棄他的孩子吧。
他譏笑著:“而且我聽說安成珏已經到了京城,拜師到徐昌宗門下,他想成功,想做官,就少不了有人扶持,當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