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吃了一根雪糕後,腹痛不止。……後來是校醫發現的問題。
後來這件事,大抵就是她痛經的起源。
馮昭筠心急如焚,但彼時進行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有機實驗,身為任課老師,肯定不能無故離開,就這麼託給其他老師,他也不放心。
他只能先給岳母打電話,讓岳母在醫院陪著白曜。
幾個小時,他煎熬不已,心根本靜不下來,身處燥熱的實驗室,助燃了焦慮情緒,他止不住地擦著頭上的汗水。在實驗室裡不能亂走動,他只能不斷地看時間,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願意幫忙看顧學生的同事,馮昭筠交了班之後,迅速趕往岳母家。
沈白曜被外婆接到家裡,見到爸爸進門,她委屈地哭了出來:
“做實驗比我還重要麼?”
“對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愧疚幾乎填滿了他的心臟,跳動時都帶著隱痛。
女兒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及時到場。
“我最討厭你了!”沈白曜負氣說完,躲進了外婆的懷抱,不再看爸爸。
馮昭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岳母家的,在車裡坐了很久很久,仰頭望著岳母家的燈光,等著女兒回心轉意,和自己回家。
燈滅的那一刻,突如其來的無力感席捲了他。回憶著與女兒的點滴,他在想,究竟是哪一環出現了問題,導致紕漏的出現。
悲傷情緒更容易放大想念,長夜寂靜,月色孤寒,他真的好想好想妻子……
再長大些,沈白曜意識到彼時不懂事說出的話,有多傷人。
“白曜,到你了。”沈瑜年微揚下巴,“我陪你去吧。”她徑直站了起來,馮昭筠衝她笑了笑,“謝謝你,我去就可以了,反正也進不去。”
沈白曜走了幾步,想到什麼,怕“趙栩”趁自己不在回學校,又回頭對她說,“待會兒咱們一起去吃飯。”
沈瑜年應下,“好,你想吃什麼都陪你。”
父女離開大廳後,沈白曜忽然想起,過著村就沒這店了,這是尋找線索的絕佳時機。
沈瑜年清清嗓子,笑得十分無害,開門見山問:“老師啊,您是不是認識我?”
以她的識人水平,能輕鬆判斷出,關敘川其人,套他的話絕對很容易。
不用說別的,單是他眼神中清澈的愚蠢,就是同齡人所罕見。
果不其然,關敘川連想都沒想,就點頭認可,然後做出思索狀,支吾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算認識,就是……見過。”
好不容易即將扯開黑布,得見背後的真相,沈瑜年的眼神驟然發亮,又喜又急道:“在哪兒見過?”
關敘川即答:“就今年寒假,我在海鷗書店,見到你和暮野哥在一起。”
看著她狐疑的表情,關敘川疑惑地嗯了一聲,“話說你不認識暮野哥麼?難道是我認錯了……”他越說聲音越小,但依然確定得很,女生應該就是趙栩。
因為他三月份去四中聽課學習,再次見到了趙栩。
“暮野?”沈瑜年摸索、組織、串聯著現有記憶,頓時靈光一現,微張嘴巴,試探道:“秦暮野?”
幾個禮拜前,她在商場遇見的四中學生,其中那句:“秦老師連工作都沒了”還猶在耳。
關敘川絲毫沒意識到對方的反常,依舊傻呵呵地笑,“對啊!”
照片、辭職的老師、休學……串起來了,都串起來了。
想通了這一點,沈瑜年被正確答案敲得暈頭轉向,後背僵直,然後難以置信地搓著臉,以揉開難以平息的驚詫。
趙栩談戀愛不假,只不過那個人是……
邵渝又扮演了什麼角色?氣氛組?
沈瑜年氣呼呼地掏出手機,馬上想到他可能在考試,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