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秋野狂噴一口鮮血之後,似乎掙扎著想要站立起來,可身子才剛剛抬起一半,卻是噗通一下再次倒下,抬著頭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少年,額頭之上冷汗不斷的滴淌下來,完了,這次徹底完了。
這個少年之前在他們的合擊術下,只能狼狽逃竄,可只是幾天的時間,怎的一招便重創了他們。
那些陷阱,現在想想,那些陷阱真是可笑,如此恐怖的對手,那些陷阱有用嗎?
早知道今日,在這小子突破到合一境中期的時候,便應該離去。
“沒想到,你倒是挺頑強的。”鄭十翼緩緩走到彭秋野身前,手中墨鱗刀高高舉起。
“等等……你不能殺我。”彭秋野看著似乎要下殺手的少年,連忙開口叫道:“我是太子的人,你不能殺我!”
生命瀕臨死亡的恐懼,使得他也顧不得胸口起伏牽動的傷口劇痛,一口氣說出了一段話,說完之後,似乎是因為太過虛弱,他的身子再次抽搐了一下。
“太子?”鄭十翼手上動作一頓,滿是詫異的看著身前之人,自己這一次還真是夠倒黴的,先後遇到的都是皇族之人。不過太子的人,或許自己能問出一些什麼東西來。
鄭十翼先是微微詫異了一下,隨之臉色一寒,手中墨鱗刀已經壓到了對方的脖頸上,冷聲道:“如何證明你沒有騙我。拿出證據來,否則隨便一個人跟我說,是太子的手下,那全天下豈不都是太子的手下了?”
“我沒有……騙你。”彭秋野因為緊張而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之人。
“哦,是嗎?那跟我說說他的弱點。”鄭十翼表面上依舊是一副不信的模樣,用墨鱗刀壓迫著彭秋野的脖子。
“太子的弱點是……”彭秋野似乎是太過虛弱,說到後來,聲音變的極小,雙目更是望著鄭十翼,似乎是想要讓鄭十翼靠近他,這樣就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既然你不想說,那便死吧。”鄭十翼目光一寒,手中墨鱗刀下壓,瞬間劃過彭秋野的脖頸。
“你……”彭秋野雙目驟然瞪大,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面得方向,似乎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對方會忽然動手。
“你無非是想要偷襲我罷了。”鄭十翼抬腿輕輕一踢,將彭秋野壓在身下的手臂踢了出來,隨之一聲脆響傳出,露出了一柄鋒利的匕首。
“你演的太假了,之前還說話的聲音還能讓我聽清楚,忽然就不行了?而且你說話的時候,肩部也是有動作的,想用這種把戲偷襲我?
別說你不會成功,即便你成功了,你仍舊是死。可惜了,本來你有機會活命的,可你自己不珍惜。”
鄭十翼滿是惋惜的搖了搖頭,而後便向彭秋野的身上摸去。很快,他便摸出了一些丹藥、功法,及一截跟他得到的第二塊般大小的魔骨舍利。
只可惜,這截魔骨中也蘊藏著極強的殘魂力量,彭秋野他們沒有煉化它,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啾啾!
忽然一直沉默不語的小溪,忽然跳到了鄭十翼的面前,一邊拉扯著鄭十翼的衣服向荊傷那邊走,一邊用只有他才能看得懂的姿勢擺弄著。
“你是說那個傢伙還沒有死,只是進入到了深度昏迷之中。在這種狀況下,你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他說出,我們想要知道的任何事情?”
鄭十翼看著小溪比劃的動作,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快步來到倒在地上的荊傷面前。
隨著一道紅光從它眼中射出,進入到荊傷體內,一直躺在地上不動的荊傷,悠悠轉醒,緩緩坐立了起來,一雙眼睛也慢慢睜開,只是雙目之中看不到一點的神采。
“真有你的,小傢伙。”鄭十翼用手撓了撓小溪的腦袋,轉而將目光放在了荊傷身上詢問道:“說說看,這個墓穴的分佈是怎樣的?”
他之所以陷入到如今的處境,正是因為對這裡不瞭解。
話音剛落,荊傷緩緩開口,他的語速很慢,不過聲音卻異常的清晰,話音中更聽不到一點人類應有的感情:“離這不遠的西邊有一個浩瀚無邊的血海漩渦,那是極其恐怖危險的地方,不可靠近!洪荒猛獸、珍禽戾獸、血肉如山還有……”
荊傷的聲音始終保持著一個音調了,沒有任何的高低起伏,他就這樣慢慢訴說著,把他知道的所有危險地段,都講了出來。
“那太子的實力呢?”
聽到“太子”這個詞,荊傷一直沒有任何變化的身體忽然微微一顫,額頭上更有冷汗冒出,甚至就連說話的聲音之中都帶上了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