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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上。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昨晚好好地站在院子裡,正準備回房睡覺,卻突然背部被人點了一下,接著被凌空提了起來,莫名其妙地就站到了這屋頂之上。整整一個夜晚,她就這麼僵硬地站在屋頂之上,動又動不得,叫又叫不出。

昨晚發生的一切,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恐懼猶如一條毒蛇一般,一直盤桓在她心底。

“你那無形之毒從何而來?”她猶記得當時一道磁性十足卻含著幾分慵懶的聲音自她的身後傳來,緊接著身上又被人輕輕一點,她當時嚇得臉色慘白,身子一個勁兒地發顫。

“你現在可以說話了,但是你若是敢叫的話,我會讓你立即從這兒或是人間消失。”滿含玩味的話語,卻比任何嚴肅冰冷的話語更讓如姍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她顫抖著張了張嘴,卻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並沒有聽說過什麼無形之毒,哪裡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就是你下在你少爺茶裡的藥,還有,你對那女子又下了什麼毒?”身後之人像是能看得穿她的心事一般,一下就把她心中的疑惑解了開來。

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時,大部分人選擇的都是妥協,如姍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她也不例外。一時,陳氏的許諾與交待,統統被她拋到了一邊。一五一十地,她把這麼多年來陳氏安排她做的一切都抖了出來。任是她身後見慣生拼死鬥場面的莫行,聽後也收起了一慣的放浪之態,沉默了良久。以至於如姍身子又瑟縮了起來,以為他是在考慮要不要殺她滅口。

“今晚之事,你要是敢跟任何人提起,我便容不得你。”慵懶之音又起,接著一陣風塵揚起,周遭便陷入了死寂,如姍便又不能動不能言,足足在恐懼中度過了一夜。

終於,在如婷進到岳雲痕房中的時候,如姍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能動了。只是,還不等她欣喜,她的身子又被一提,眨眼之間似是有人把她放到了院中。可是無論她怎麼尋找,卻始終看不到那個人的存在,只有那迷人卻又駭人的嗓音和她心底的恐懼真真切切地存在。

竭力控制著內心的恐懼,如姍慌亂地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塵土,追著如婷而去。她自是不敢把昨晚之事向他人透露一丁點,為了不讓其他人起疑,她還得去向她們解釋昨晚一夜未歸的原因。

“如婷,如婷,”如姍壓低聲音喚住即將推門而入的如婷,在她驚詫目光的注視下,她繼續道,“大少爺還未睡醒呢。”

“你昨晚去哪兒了?”如姍拉著她出來時,如婷疑惑地低聲問著。

“我一直在屋裡睡著啊。”如姍努力讓自己的話語顯得平常無奇,“只是昨晚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罷了。”

“那你剛才?”如婷覺得她說的像是真的,但想到明秀說剛剛四處打都沒打到她,又覺得還有疑問。

“我剛才在茅房蹲著呢。怎麼,你找我?”如姍的語調已漸漸恢復如常,只是她的心中卻永遠平靜不下來,她現在總覺得周圍有一個人在盯著她,隨時都有可能對著她一提,眨眼間就把她帶到一個令她害怕的地方,結束她的生命。

***

自那以後,莫言再沒有對如姍怎麼樣,可是這完全沒有消除她心中的恐懼。如姍每日都在惶恐不安中過著日子,陳氏交待的放藥之事,她自是不敢再做了。而那晚的事兒,也讓她隱約覺得這麼多年來陳氏讓她下的根本不是什麼只讓人精神不振的洩神藥,而很有可能是能讓人致命的毒藥,心中便漸漸地有了被欺騙感。既然覺得被騙,那對岳雲痕的罪惡感和愧疚感就不可避免地生了出來。她竟然在陳氏花言巧語的利誘下對岳雲痕下了這麼多年的毒,而他的身子也絕不像陳氏所說的那般只是較一般人虛弱一些,那麼,她還有什麼臉面再去告訴岳雲痕,自己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在恐懼、罪惡與愧疚的重重煎熬中,如姍的精神一日日地憔悴了下來,已經有好幾日,她都不曾去鳳仙居。然而,陳氏的計劃卻完全沒有因為她而有所耽擱,她與岳雲峰母子各懷各的心思,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劃著一件關乎未來的事兒。

而岳雲痕和葉雪梅也正在籌劃著如何給如姍安排一個好去處。善良如他,即使如姍做了許多錯事,然而念在她服侍自己一場,他還是不想太難為了她。憑著陳氏的個性,如姍若是被攆出了雲楓閣,陳氏是不會容她再有好下場的。雖然她未必知道陳氏的很多秘密,但陳氏安排她做下的那些事兒是不會容她告訴他人的。

第二卷賣身嶽府第五十二章用生命詮釋

春末夏初的天氣已經徹底擺脫了寒氣,變得越來越暖和。對於大多數植物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