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搖頭:“我的眼睛裡,為什麼有你們道宗不可外傳的秘密?”
於白髮道:“我不是要跟你解釋什麼,只是告訴你一聲。道宗秘法,若是外傳的話可能會引起世間浩劫。你的眼睛可以開通陰陽兩界,你可能心中沒有做惡之心,但我們卻不得不防。若是。。。。。。若是萬一你不小心開通了陰陽界,萬鬼來襲,受苦受難的還是世間百姓。”
“所以呢?”
安爭問。
於白髮認真的回答:“解決的辦法有兩個,一。。。。。。你拜入我的門下,為我道宗弟子。我傳授你道宗心法,助你左眼大成。第二,我挖了你的眼睛帶走,封存在武當山。”
安爭:“道宗追求的是什麼?上來就要挖人的眼睛,只怕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所為。”
於白髮:“道宗是世間修行正統,這個天下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危難都是我道宗之人在無形之中化解,卻也損失慘重。我和你說這些,你可能不理解。一個宗門的最大責任是什麼?宗門越大,這種責任也就越大。那就是。。。。。。守護一方。道宗在東方大羲,和佛宗在西方金頂,其實不管方式如何,有一件事都一直在做,那就是守護。”
陳少白哼了一聲:“說的倒是冠冕堂皇,行的卻是無惡不作。”
於白髮也不生氣,微笑著說道:“我能平心靜氣的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們都和我道宗有緣。若是十年前,我會直接出手挖了那隻眼睛帶走,放下一顆金丹。二十年前,我會直接殺你,挖了眼睛帶走。”
陳少白:“要不要我跪下給你磕個頭,感謝你不殺之恩?”
於白髮:“殺不殺,是稍後的事。”
安爭道:“眼睛是我的,眼睛有了什麼改變是我的機緣。至於我要不要加入你們道宗,也是我的自由。你若是以守護天下為藉口,似乎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於白髮:“好一句自由,若非我道宗守護,你們哪裡來的自由?”
安爭:“因為你們守護,所以你們就可剝奪?”
於白髮搖頭:“和你說不通了,我也不想再說。還是那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收入門下。第二,我挖了你的眼睛。”
安爭:“第二吧,你來挖。”
於白髮一聲嘆息:“我本心真的是帶你修行,奈何。。。。。。”
他回頭看了看天空上的周丁六:“我命不久矣,所以這惡事惡名都讓我來承擔就是了。這孩子和道宗有緣,我挖了他的眼睛之後,你帶著眼睛和他一塊回武當山。我會挖了我自己的左眼還給他,請師尊為他換目,並且將那隻左眼鎮壓在武當山下。那是陰陽兩界之門,一旦開啟,遺禍無窮。”
周丁六搖頭:“你死不死關我何事,眼睛不要也罷,這是天道輪迴,世人不知道道宗為他們付出了什麼,只知道享受。於白髮,你死就死,別把責任給我。”
於白髮笑起來:“原來你也是在乎我的。”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看向安爭,然後雙手抱拳附身一拜:“多有得罪,周丁六做事直接也願意解釋什麼,是因為他知道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解釋,乾脆就不解釋了。但道宗行事,從不做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那隻眼睛我都是要帶走的。我挖了你的左眼,賠給你我的左眼。”
然後他單手指天:“臨”
一個字。
安爭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一下,緊跟著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天空之中降落下來,就落在安爭的肩膀上。那力量之大,以安爭現在的實力境界和他那強悍的體魄都擋不住。就好像十萬大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他身上,他的力量再大,修為再強,也擋不住那十萬大山的重量。
轟的一聲!
安爭的腳下突然開始下陷,兩條腿一瞬間就沒入了大地之中,一直下沉到了膝蓋位置。安爭的脖子微微向前,後背上的力量壓的他骨骼都在發出一陣陣的聲響。
“給我滾!”
陳少白和齊天同時出手,鐮刀和鐵棒一左一右朝著於白髮攻了過去。
“兵”
於白髮又說了一個字,語氣依然很輕,但是前後這兩個字的意境卻既然不同。第一個字,厚重而沉穩。第二個字,殺伐之氣極重。一個臨字,安爭如身背大山,寸步難行。一個兵字,陳少白和齊天兩個人同時向後飛了出去。
兩尊金甲天神突然出現,分別攻向陳少白和齊天。那兩個金甲天神實力強大的可怕,以齊天他們兩個的修為居然被逼的節節後退。不管他們怎麼出手,那兩個金甲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