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修行者,何必?!”
“請你理解一個做父親的人的心情,我現在向你挑戰。我聽聞,修行者都是信義之人,若是有人向自己挑戰就必須迎戰。雖然我不是修行者,但我不怕死。在你殺我女兒之前,先把我殺了吧。”
他大步向前,從地上撿起來一根之前被琴音斬斷的木棍,大約有一米多長,朝著安爭衝了過來:“放開我女兒!”
安爭看著那衝向自己的老者,忽然之間心裡一陣陣的發疼。他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父親出手?別說對方不是修行者,就算是修行者,這筆債也輪不到葉長空來償還。
可是,葉長空卻不會停下來,他掄起木棍朝著安爭的腦袋砸了下來:“放開她!”
安爭向後一扯步,避開葉長空的棍子:“你不要在出手了,我說過,人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葉長空道:“但我卻必須救她。”
那棍子舞動的呼呼生風但毫無章法,更別說什麼修為之力。這老者風餐露宿,倒也身體不錯。可是身體再不錯,沒有修為之力,那棍子上又有幾斤力量?
安爭避開了幾次之後,葉長空就已經氣喘吁吁。他垂下身子喘息,然後深吸一口氣再次站起來衝向安爭:“就算我累死也不會讓你殺了她的,她是我的女兒,除了我之外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別人能保護她了。”
安爭再次避讓,連續幾次之後,他伸手抓住了葉長空的棍子:“你不要在出手了!”
葉長空抓了幾次也沒能將棍子抓回來,他忽然撲倒在安爭身上,死死的抱著安爭。
也就是在這一刻,安爭感覺到了死亡。
若不是安爭的天目還在天空之上,若不是安爭對於死亡的感知力比沒有死過的人要強大的多,可能安爭已經死了。一股無法形容的狂暴力量從安爭的背後襲來,而在此時,安爭被那老者抱住,注意力都在葉長空身上。
那股力量,狂暴且野蠻。
安爭的聖魚之鱗自動的分離出來擋在安爭身後,三十片聖魚之鱗好像三十道厚重的閘門一樣放下來,砰砰砰的聲音之中,閘門上達天穹下入大地,厚重而堅固。
轟!
即便聖魚之鱗已經足夠強大了,稱得上這世上最完美的防禦法器,但是那力度還是將聖魚之鱗轟飛了出去。棍風橫掃過來,面前至少十幾裡大的一片林子被直接摧毀。棍風一過,大地被席捲起來至少三米深,齊刷刷的往前推進,推土機一樣帶著土浪往前翻滾出去。
這一棍,直接將地貌都改變了。
別說這十幾裡的林子,就算是林子外面那條堅固平坦的官道都被掀飛了。土浪往前席捲,越翻滾越厚重,速度奇快的向前推進,至少到了幾里之外才停下來,當棍風停止,幾里之外多了一座高大數百米的土山。
而最可怕的是,那棍風之後,連土壤都被摧毀了。土壤被棍風之中的力量碾壓的變成了乾燥且毫無生機的沙粒,細小的如同灰塵。那土山看起來很大,可是再一陣颶風就沒準能將其吹散。
那是一種滅絕的力量。
安爭忽然想起來了,當初在滄蠻山的時候有一個圍攻他的高手,是用棍的。
他猛地轉身,可是卻沒有看到人。
那隻猴子站在安爭身後幾十米之外,兩隻手裡抓著一根木棍。那樣子哪裡像是個猴子,分明是修為強大的修行者。而那猴子看向安爭的眼神裡,一如既往的都是仇恨和恐懼。
安爭忽然明白了,那日對自己出手的根本就不是人,怪不得自己查了一路也沒有查到對的人。葉長空雖然不能修行,但是那隻猴子的實力早已經超越了大滿境。
雖然安爭無法理解,一個不能修行的人是怎麼馴服了那樣一隻猴子的,可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它看我的眼神裡都是仇恨和驚懼,是因為它早就看出來了我是誰對不對。”
安爭看著葉長空冷笑著說道:“而你,其實在看到我的時候,也知道我是誰了。我依稀記得,當初在明法司的時候有一份江湖異人錄,其中記載過一個奇人。說他不能修行,但對各種功法的領悟能力都極強。所以很多高手都慕名找到他,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從而提升自己的境界。”
“想不到,你居然用自己的天賦訓練出來了一隻猴子。猴子將你視為師父,而它畢竟靈智上不足,所以更容易被你控制。”
葉長空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安爭那一腳太重了,幾乎要了他的命。
安爭冷冷的說道:“你剛才那麼的悽苦做戲倒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