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你覺得我會做那樣的事情?”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我不知道……我求你,不要傷害他。”
“你有什麼立場來求我?”他的眼神變冷。
“我……我們曾有過親密的關係,難道這還不夠嗎?”她痛心地凝望他。
他一怔。
“跟我上床的女人太多,我記不住了。”殘忍的話隨即脫口而出。
卓芊桐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眼裡迅速蒙上一層水霧。
“說得好。”她倔強地昂起頭,努力逼回眼眶中的淚水,”既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那麼,我也會盡一切努力來維護卓家的利益,如果有誰想破壞董事長畢生的心血,不論是誰,我都會跟他抗爭到底。”
“很好,這才像卓氏集團的總經理。”他緊緊地盯住她,一字一句說道,”記住你說的話,竭盡全力維護卓氏的利益,毫不留情打擊每一個敵人。”
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著,周遭的空氣彷彿一觸即發……許久,瞿皓楠淡淡一笑,默然離去。
-亞聯公司宣佈奪標的七天後,出乎意料地再一次召開記者招待會,而這次招待會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瞿皓楠。會上,瞿皓楠風光滿面地宣佈出任美國亞聯公司總經理一職,並以亞聯為強大後盾,角逐三個月後的卓氏集團董事主席之位。
卓家大宅的豪華大客廳裡,卓璽坐在沙發上,震驚地瞪著電視上的即時新聞,久久不能言語……直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響起,才驚醒過來。
“董事長,有電話找您,說是您的老朋友。”傭人將電話遞過來。
卓璽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電話。
“是誰?”
“卓董事長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對方陰冷的聲音傳來。
“你是——”
“一個老朋友。想不到幾十年不見,你居然忘記我了。”
“你到底是誰?”卓璽怒道。
“老翠坊茶樓,二樓菊字房,來了就會明白。”對方吐出簡單的幾句,隨即結束通話電話。
他怔怔地望著手中的電話,一時還咀嚼不清對方的意思。
“阿忠,備車,我要去一趟老翠坊!”他迅速吩咐陳忠。
車子駛出車庫時,卓芊桐正好匆匆趕來。
“董事長,您要去哪兒?我剛剛看了新聞,所以急著趕回來——”
“我有事出去一趟。”卓璽陰沉地回答。
“我跟您去!”她迅速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室上。
他沉默地看她一眼,隨後吩咐陳忠開車……
-透過菊字房微開的房門,卓璽一眼就看到瞿皓楠佇立在窗前。
“是你?”他邁入房間怒視對方,”瞿皓楠,你還想玩什麼把戲?”
“不是他找你,是我。”冷冷的聲音從角落裡傳出。
卓璽將視線落在發出聲音的人影上。是誰?坐在輪椅上背對他的是誰?
“轉過身來,不要跟我裝神弄鬼!”他聲色俱厲地說。
“幾十年不見,你就是這樣歡迎你的老朋友嗎?”背對他的人影終於回身,轉動輪子徐徐逼近。
“你!”卓璽驚愕地僵立住。
“卓董事長,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面。”古華東輕笑一聲,”你不會忘了我吧?忘了這個代替你兒子坐了十八年牢的舊部下。”
“你是——你是——”卓璽驚恐地望著他,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怎麼,想起什麼激動的事情了?還是見了老朋友,太高興了?”古華東尖銳地恥笑道,”陳忠,你也忘了我?”
“你是——古經理?華東?古華東?” 陳忠臉色蒼白地連聲迭問。
“沒錯。讓你們失望了,我還活得好好的。”古華東縱聲大笑,震得淚水從皺紋滿布的老臉上滑落。
卓璽抖著唇,目光渙散地望著大笑的昔日部下,三十年前殘酷的一幕又一次湧上心頭……
三十年前,他唯一的兒子卓遠山受利益驅使,竟然採用合同詐騙的方式想贏得商場勝利,沒想到東窗事發,為了保住卓家唯一的命脈,卓璽買通相關人員,將所有罪過全部推到時任財務經理的古華東身上。之後古華東鋃鐺入獄,其妻孤苦無依、控訴無門,於是帶著才幾個月的兒子遠走他鄉,幾十年來杳無音跡。而古華東遭受十八年牢獄之災後,這十幾年也無任何訊息。他以為,一切都已風平浪靜,不料,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