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菜擺了一桌子,眾人都站在桌邊候著,直到王思宇洗了手,笑呵呵地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坐在主位上,幾人才紛紛落座,笑著交談起來。
酒桌上,崔宸夫婦連連敬酒,王思宇也沒有推讓,很豪爽地與兩人乾了杯,白燕妮有心相助,希望同學能在王思宇這邊落下好印象,以便他們夫婦能在西山站穩腳跟,幫他們其實也是在幫自己,同學之間的關係自然是與眾不同,大家在一處發展,可以互相促進,總比單打獨鬥要好上許多。
拿定了主意,白燕妮便一改往日的矜持,不但頻頻舉杯敬酒,更在王思宇身邊殷勤招呼著,沒過多久,那張美豔照人的俏臉上就泛起一片紅霞,恍惚中,竟生出幾分醉意來,更為她溫婉俏麗的儀容增添了許多韻味,一顰一笑間,嬌慵嫵媚,風情萬種,讓人望之怦然心動。
飯畢,收拾了桌子,眾人興致未減,坐在桌邊聊了一會,崔宸就笑著說:“王縣長,酒足飯飽,打幾圈麻將吧,娛樂娛樂。”
“老崔的主意不錯。”王思宇笑著點點頭,又轉頭去問白燕妮,“嫂子,家裡沒有麻將吧?”
白燕妮笑著說:“沒有,現在天都黑了,沒處去買喲,聊會天就好了,改日再玩吧。”
徐子琪卻笑吟吟地道:“沒關係,車上有,我們家這口子,平時就喜歡打麻將,常常玩到徹夜不歸,麻將現在是他念念不忘的夢中情人,我看他是一日不見麻將,如隔三秋。”
崔宸尷尬地笑笑,低聲道:“哪有那麼嚴重,子琪別亂說,讓王縣長聽了笑話。”
王思宇呵呵一笑,擺手道:“沒什麼,我上學的時候也喜歡玩麻將,只是工作後玩得少了些,聽你們這一念叨,手還真癢了,老崔快去拿,只是要真打,不能讓牌,假打就沒意思了。”
崔宸忙笑著站起身子,點頭道:“王縣長放心,牌桌上無領導,我們保證不讓牌。”
白燕妮身上沒帶錢,趕忙回到西廂,從鍾母那邊取了兩千塊錢,轉身往出走。
鍾母不禁連連搖頭,嘆氣道:“妮子,你這兩個同學也真是的,打什麼麻將嘛,他們倒是有錢人,卻不知道現在奶粉多貴!”
白燕妮回眸一笑,悄聲道:“媽,你放心好了,我是主場作戰,不會輸的喲。”
鍾母‘哼’了一聲,伸手關上門,把窗簾拉上,早早地躺了下去,耳朵裡聽著外面傳來稀里嘩啦的洗牌聲,心裡一陣煩躁,不禁翻了個身子,望著黑黢黢的衣櫃,輕聲嘀咕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嘉群也快回來了,嘉眾卻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他到底跑哪去了,這孩子,真是沒良心,這麼多年了,連個電話都不打……”
此時的正房裡,牌桌上的戰況愈見激烈,儘管沒人相讓,王思宇的手氣卻一如既往的好,沒多長的時間,就贏了一千三百多塊,隨著身前的長城一次次推倒,桌上的鈔票漸漸鼓了起來,而白燕妮的手法最差,虧得最多,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竟輸了五百多塊。
她被徐子琪看得死死的,根本吃不到上家的牌,眼見著錢越來越少,擔心輸得太多,沒法和鍾母交代,一時間心中煩悶之極,一雙瑩白如玉的小手片刻都不閒著,不停地擺弄著身前的麻將,嘴裡氣鼓鼓地抱怨著:“拆什麼來什麼,子琪啊,你今晚上是怎麼了,為啥要跟我對著幹喲!”
徐子琪卻不理會她,摸了一張閒牌,懶洋洋地打出去,漫不經心地道:“燕妮,我打牌就是手緊,在牌桌上六親不認,絕對不會放水,你要覺得在我下面不舒服,下圈就掉莊,你去王縣長下邊,他憐香惜玉,肯定能餵飽你。”
白燕妮撇了撇嘴,剛要伸手摸牌,卻見坐在下家的王思宇鼓著腮幫子,發出一聲低吼:“碰!”
她慢吞吞地將胳膊收回來,眼見著王思宇把牌拿走,禁不住心頭火起,恨恨地乜了他一眼,甩了甩烏黑柔順的秀髮,低聲嘟囔道:“王縣長,你也很過分喲,總在人家下面碰啊碰的,嫂子都快被你搞死了!”
話剛說完,她就感覺不太對味,趕忙低了頭,卻覺得有趣,就抿嘴怯怯地笑,桌邊三人也都面面相覷,轉而轟然大笑,白燕妮滿面緋紅,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思宇把手裡的‘二筒’丟出去,點了一根菸,似笑非笑地瞄著她高聳的胸脯,探出左腳,輕輕碰了碰白燕妮的右腳,低聲道:“嫂子,你要是給我吃上一口好的,我保證不在下面碰你了。”
白燕妮把右腳向旁邊移了移,望著身前的牌,不住地搖頭,一語雙關地道:“王縣長,你到底想吃什麼喲,只要你不亂碰,想吃什麼嫂子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