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三個,整個男生宿舍全部高聲唱了起來,坐在床邊看著對面的女生宿舍,她們的燈也亮了。
我無奈的苦笑,看來今夜無法安然入睡了。
次日,西大的學生們個個無精打睬,事後統計,這一天裡上課睡覺的學生超過50%,曠課在宿舍補覺的超過30%,只有20%的學生堅持著將這一天的課上完,我就是那其中的一個。
在學校裡安安穩穩的過了兩天,李言也不再鬧騰了,只是臉色始終陰陰沉沉的,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
該說說卡薩酒吧的事情了,秦氏的第一批進貨單終於發到了坤沙手中,坤沙二話不說就打電話給他的義父紅毛將軍,紅毛將軍一聽哪有不開心的道理,飛快的倒弄起閒置在倉庫的貨來,這種雙贏的場面是我最想看到的,所以今天我的心情非常愉快。
“夏天,在哪兒呢?”海盜打來了電話,看來他的手機已經修好了。
我說:“我在食堂吃飯,有事兒?”
海盜那頭似乎很生氣:“還吃什麼食堂,跟我去收錢。”
海盜不說我還真忘了這茬,當即將大半碗的飯菜丟下,飛奔下樓了。
海盜正一個人坐在樹底下等我,他平時帶著的那幾個小弟統統不見了,我問:“你那些兄弟呢?”
海盜站起來,拍拍屁股:“他們不頂用,多一個人就得多分一份錢,有你這個高手在還怕什麼?”
我笑了笑,任由他拍馬屁去。
海盜開著那輛麵包車,坐在車裡,我問:“韓露是怎麼死的?”
海盜看了我一眼:“怎麼,你以為她的死跟我有關係?”
我沒說話,預設了。
“說起來這事兒也怪我,不該讓她下樓幫我買宵夜,剛走沒多遠,就遇到一群飛車搶劫的,那群人要搶韓露的錢,韓露不給,然後。。”海盜聳聳肩:“事情就是這樣嘍。”
我又問:“你對韓露一點感情也沒有麼?為什麼她死了,你一點也不傷心。”
海盜冷笑著點燃香菸,吸了一口:“人一但有了感情,心就會痛,所以我現在拒絕跟任何人發生感情,如果你現在被砍死了,我發誓會去你宿舍翻出老大給你的那兩萬塊錢,而絕不會為你留下一滴眼淚。”
“哈哈,說的好。”我從牛仔褲中掏出昨天麻將東給我的那兩萬塊錢,取出一半塞進了海盜的口袋裡:“如果我真的被砍死了,因為這一萬塊錢,你多少也要為我掉兩滴眼淚吧?”
“有病,你怎麼知道我會要你的錢?”
我笑了:“反正我現在又不是特別需要錢,權當我借給你的。”
海盜也笑:“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講義氣的。”
沒多久,車停在了一間麻將館中,四層的小樓房上高高懸掛著‘麻雀’兩個字兒。
“就這兒?”我指著招牌。
海盜點點頭,走下車,開啟了車箱,從裡面取出了兩件白色襯衫,兩桶油漆和一柄砍刀,他將砍刀別在腰間,扔了件襯衫給我:“穿上吧。”
我接過襯衫,開啟一看,白色襯衫前面有四個紅色大字兒:“欠債還錢。”後面還有四個字兒:“天經地義。”
“不會吧?穿這衣服進去?”我抓著腦袋,如此‘潮流’的衣服我還真的沒穿過。要是老爸知道我現在墮落到穿成這副德行去討債,估計他能從南吳飛過來弄死我,然後再鞭我的屍。
“不穿這衣服怎麼辦?萬一他們以為咱們是來鬧事兒的,更糟糕。”說話間,海盜的衣服已經換好了,別說,還真的挺適合他的身材。
“這兩桶油漆。。莫非。。”
“叮咚,答對了,當然是潑油漆了。”
“砍刀……”
“哦,這個是用來防身的,開麻將館的這傢伙叫水牛,聽外號就知道這傢伙的身材跟牛一樣壯,萬一他要是玩狠的,我們總得有點什麼東西防身吧?”聽完海盜的話,我下意識的晃動了一下右腿,那柄匕首還穩穩的纏在腿上呢。
“走嘍。”海盜嘻嘻哈哈的拎著那兩桶油漆跑了過去,剛到門口,他就遞了一隻毛刷給我:“去,寫幾個字兒。”
我從來沒幹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尷尬不已:“寫什麼字兒……”
“還錢,不還殺你全家。”海盜好像很精通這種事情。
“這管用麼?”
“試試才知道嘛。”海盜大咧咧在牆上開始寫字兒了,那字兒歪歪扭扭的,別說,還真有點狂草的味道。
剛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