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說心疾,怨不到你身上。”
與她探出來的一樣。看來,自己那一推,的確是害他心悸突發。
盛沐收回手,看向婦人道:“大嫂何處此言?”
婦人看了那屠夫的屍身一眼,泣道:“至此奴也不瞞。奴這冤家,性情粗蠻,不但經常眠花宿柳,吃酒好賭,一旦稍有不順,便對奴券打腳踢。”婦人說著,舉起手來,赫然少了一個手指:“奴這手指,便是他一日賭輸了,喝得爛醉,奴勸他幾句,他就拿刀切了下來。他賭得嫖得家裡衣食緊張,竟動了歪腦袋,逼奴去、去。。。。。。”婦人一時泣不成聲。
“這等兇漢,奴實在過不下去,近日已經存了死活心思。便是拼著奴這敗柳之身,也要他償還!今日小娘子無意之舉,卻徹底解脫了奴。奴豈能叫小娘子被這兇漢牽連了。”
盛沐聽罷默然良久,嘆道:“嫂子你可有想過奴一旦畏罪而逃,過一會,官人們來了,你一定會被當作兇手。街裡鄰坊素知你家不和,卻不知你家夫君有心疾在身。到時人言可畏,你百口莫辯。”
婦人道:“罷罷罷,奴這等殘身,縱使苟活,也無顏歸家。倒不如認下這罪名。”
婦人又道:“他家婆姑小舅也素瞧不起奴,打罵自由。奴今頂了這罪名,也好叫他家瞧瞧,是他們視若草芥的奴殺了他家視若珍寶的大郎!”
盛沐聞言看了這初見面相頗有些懦弱的婦人半晌,才苦笑道:“嫂子好心氣,卻可曾想過世上還有何留戀之物?”
婦人一顫,動作一頓,明顯是有。
盛沐道:“奴出身富貴,後來一意求仙,有負禮教人倫。卻自認平生未作過推脫之事。此人雖惡,縱有心疾,卻到底是奴失手所殺。又如何能叫嫂子無辜替奴背此罪名。嫂子既有珍視留戀之人物,就休再道此意氣言。也休陷奴於不義之境。”
婦人又一顫,抬頭看她,她此時取下了帷帽,面容秀美難言,嬌嬌弱弱貌,卻作鏗鏘語。
正在二人爭辯之時,安靜處響起了腳步聲。二人一驚,回頭看去,卻不是官差,而是一位年輕王孫。
那年輕王孫衣著華貴,生得也是華美難言,顧盼風流,猶勝許多女兒。他一見盛沐,竟然脫口而出:“是你!”
盛沐見到他,也有些吃驚,道:“公子如何在此?”
婦人被這聲公子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