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人那兒也聽了故事兒來的,奴婢也不多說了,只是姑娘剛睡下,二位少爺在這裡多坐一會兒罷,等會姑娘醒了,再說話。”
喜鵲也道:“二位少爺想是淋了雨吧,不如將外衣脫了下來,我們這裡倒有兩件姑娘給少爺們新做的衣裳,姑娘本想著過中秋時給少爺送去的,如今兩位少爺淋了雨,怕是溼衣服穿在身上著了涼倒不好了,不如現在就穿了去,橫豎也沒幾天,就當先送了就是了。”
說著,便從箱子裡拿出兩件新的男式新衣來,遞了上去,兩人脫了外衣,所幸裡面中衣未溼,就將新衣換上,樂文那件是墨紫色,樂武那件是淡青色,倒是跟兩人臉色很是相配。樂武便笑道:“還是我妹子給我做的衣服最是好看,我沒有不滿意的,她怎麼知道我喜歡這竹葉紋的?”
畫眉在一邊笑道:“二少爺哪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咱們姑娘最是個心裡細心的,她是二少爺的親妹子,從小一處長了這麼大,難道連二少爺喜歡什麼都不知道麼,那可真是奇了。”
樂文笑道:“小桃不單在我們身上用心,在你們身上也是用心的,就說喜鵲,一開始和方嬸本是來我家幫忙的,後來可是不知怎的就成了跟在小桃身邊的人兒了,她常說將來定要給喜鵲你找個好人家這才放心。”
眾丫頭聽樂文這樣一說,就知道剛才幾人說的話大概是被兩位少爺聽了去了,喜鵲不由得臉上就是一紅,心也虛了,故意背轉了身去清理櫃子裡的衣服,說道:“少爺們盡是拿我打趣,我和娘跟著姑娘那天起,就打算一輩子跟著姑娘身邊,姑娘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樂文聽了笑道:“喜鵲,我們倒不是打趣你的話,你和方嬸自來我家原不是做奴僕的,不過是當年在小吃鋪子裡幫忙,想是你和桃子處得姐妹一般,願意跟在她身邊伺候她,雖是你以奴婢自稱,但是我們心裡向來不肯把你當外人的,只怕你和方嬸比我們那不入流的親戚還親近些。你想,你跟了小桃這些年,活兒也會做了,也稍微跟她認識了幾個字,人也清秀了,她待自己的妹妹也不過如此吧?哪裡捨得讓你不出嫁陪著她,我想不過是你陪嫁過去呆一陣子,她便要給你找個可心的物件,讓你也風光的嫁人去了。這才是正理兒。不單是你,就連畫眉,以後的小珍豆兒,還有其它的到了年紀的丫頭,都是這樣的,我們可沒有阻著丫頭們不讓成家的道理。”
喜鵲紅了臉,嗔道:“大少爺,這就奇了,怎麼好端端的談起這些個話來?我不過是姑娘救回來的丫頭,怎麼敢當呢?”
樂武笑著說道:“怎麼不敢當呢,實話跟你說了罷,咱們家不象那些書香門弟,高門大戶家裡那樣大的規矩,若是在那樣的人家裡,怕是咱們現在這男子女子一大堆人坐在一處說話兒,也不行呢,是要有人說閒話的,可是這是樂府,沒有這樣羅嗦規矩,只憑心行事就得了。剛才你們私底下的說話我也聽了一句半句的,象是你心裡有了人,若真是這樣這倒不是一件壞事,你只管去跟小桃子明說了,讓她給你做主也就是了,她那樣疼你,必會依著你的。”
樂文也道:“我們倒不是拿你打趣,也不是無緣無故和你提起這些話,只是你一歲大似一歲了,你將來的嫁人問題,早晚也得想法兒解決,憑著你的模樣兒和能耐,若是隨便配一個咱們家裡做事的人,那他們還不跟中了狀元一般樂,只是我瞧著這家裡的這些個做事的倒是沒人配得上你的,小桃也斷不能答應的。而且那些人也大都是不能成器的,要說到外面去找一個咱家鋪子裡做事的,你倒可以終身有靠,可是隻怕你瞧不上,若是找個身家好的,咱們這裡倒沒什麼,怕是不是人人都象七王爺那樣,除得了門弟觀念,方才你們說的那姓陸的,我想著莫不是跟在七王爺身邊兒的那個陸侍衛?他原是個好的,又是王府裡的侍衛,又是王爺身邊的親信,這種事情,打著燈籠也難找的,所以你也不要只顧著害臊,到底應該去和小桃將這事兒說了開來,讓她留心跟王爺透了風兒,將那陸平給留著,那樣的人若是被別家的姑娘瞧上了,怕也是個****的。”
喜鵲見家裡兩個少爺談到她的婚姻問題,先是有些害臊,後來又聽見樂文說的話卻是句句為她著想的,心裡也是一陣感激,但是畢竟他們兩個是少爺,有些話實在不好意思在他們男子面前說的,所以雖然樂文說了一大篇話,喜鵲便只是靜靜的聽著,一句也沒答出來。
樂文知她害羞,便笑道:“這是你的與,你怎麼不作聲,你也用不著害臊,我只是跟你說說辦法,你有話只管等小桃好了跟她說去便成,我以後也不說了,你只自己著量辦就是了。”
喜鵲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