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自洗了手,又扶了南宮逸躺好。卻見那人一臉悽迷,遂道,“公子且安心養傷,往後的事兒也是無可奈何。”
南宮逸隱約覺得景騂話有所指,卻不敢貿然相問,只看著景騂,思慮雜亂。
景騂看了南宮逸一眼,終於將視線別開,道,“公子好生歇著罷,景騂也該走了,被人知道了恐有不妥。”說罷,便疾走出門。
南宮逸只覺得心下一沈,痛疼湧了上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烈火映紅了天幕,宮闈,城牆,熟悉的景物在火中漸漸融化。父親的臉竟愈發清晰了,南宮逸抓了父親的衣袖,道,“父王,此處兇險,不宜久留!”父親只狐疑地看著他,猛地一把推開,怒道,“誰是你父王!我幾時有個這樣的兒子!”
“不!”烈火消失了,身子卻依然灼熱,彷彿仍被火焰烤炙著。
“主子,您沒事兒吧。”細聲細氣的聲音響起在南宮逸的耳畔,喚醒了南宮逸的意識。“主子,您發惡夢了。”說罷,一塊冰涼的巾子敷上額,南宮逸輕輕鬆了口氣。
“你是?”南宮逸這才發覺,自己身邊多了個陌生人。
“奴才張寶兒,”那張寶兒跪在榻邊,輕輕擦拭著南宮逸額上的冷汗,“是太子殿下的隨侍。因著公子短人照料,便遣了奴才來。”
南宮逸恩了一聲,道,“什麼時辰了?”
張寶兒輕聲道,“卯時剛過。”說著,張寶兒又道,“主子昏睡了一天,想吃點什麼,奴才這就去吩咐。”
南宮逸只覺得五臟六腑如同火焚一般,哪有什麼胃口,只道,“不必了。”說著,便掙扎著起身。
那張寶兒見狀立馬扶住南宮逸,道,“主子有什麼事兒吩咐奴才就成,您還有傷,千萬小心身子。”
南宮逸只道,“扶我起來吧。”
張寶兒小心翼翼的攙著南宮逸,生怕一個好歹,有什麼閃失。南宮逸指了指殿西頭的佛龕,張寶兒便扶了南宮逸過去。
“以後別叫我主子,”南宮逸忽而道,“叫公子罷。”
張寶兒笑道,“奴才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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