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自信的金髮男人說道。“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謝了,但是我不能。”傑西卡猶豫的站在馬路當中,她的眼睛因為憤怒和背叛而睜大著。
“噢,只一會。”
我搖了搖頭,轉身回到傑西卡那兒。
“我們去吃飯吧,”我提議到,幾乎沒看她。儘管有一刻我看起來似乎已經從呆若木雞的狀態中解脫出來,但我還是很冷漠。我的思想被佔據著。那種安全的、麻木的死寂感覺沒有回來,在它沒回來的時候,時間每過去一秒,就讓我更加焦急。
“你在想什麼呀?”傑西卡厲聲說道。“你不認識他們——他們有可能是些變態!”
我聳聳肩,希望她能不要再提了。“我只是以為我認識其中的一個人。”
“你很奇怪,貝拉。斯旺。我覺得我都不認識你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們沉默的走向麥當勞。我打賭她一定後悔我們當時沒有把她的車從電影院開過來,而是步行走過這段很短的路程,那麼她就可以開車穿過這裡了。在這個夜晚即將結束的時候,她變得和我剛開始一樣急切的希望今晚能早點結束。
我們吃東西的時候我幾次嘗試和她交談,但是傑西卡不合作。我一定是真的激怒了她。
當我們回到車子裡時,她把收音機轉到她最喜歡的臺並且把聲音開的很大,聲音大的沒法和她講話。我不需要像平時那麼掙扎著無視這個音樂。即使我的頭腦,只有一次,不不小變得麻木的和空虛了,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已經沒精力去注意歌詞了。
我等待著麻木或是痛苦的感覺回來。因為痛苦一定會來。我已經打破了自己的規則。我沒有迴避這些回憶,而是向前並迎接他們。我已經聽見了他的聲音,在我的頭腦裡如此的清晰。它一定會讓我受傷,我很確信。特別是如果我不能重新變得麻木來保護我自己的話。我太警覺,這讓我害怕。
但是解脫仍然是我身體裡最強烈的感受——這種解脫來自於我的靈魂深處。
我拼命努力不去想他,但是我沒法努力忘記他。我很擔心,在深夜當失眠的疲憊摧毀了我的防禦時,它會消失不見。我的記憶是個漏斗,也許有一天我不再記得他眼睛的準確顏色,他冰冷面板的觸感,或者他聲音的特質。我不能再想起它們,但是我必須記住它們。
因為這是我能夠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我必須知道他是存在的。這就是我在乎的全部。一切我都可以忍受。只要他存在過。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感覺比任何時候更迷戀福克斯的原因,為什麼當查理提出要我改變時我會反對的原因。老實說,到現在沒人再回到這兒也沒關係。
但是如果我去傑克遜維爾,或者其他陽光燦爛和陌生的地方,那我如何確信他是真實存在的?在那些地方我沒法想象他的存在,這種信念也許會消失……我沒法忍受這些。
不允許想起,但是又害怕忘記,這真是條難走的路。
當傑西卡把車停在我家門口時我很吃驚。驅車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似乎也很短,我沒想到傑西卡可以開這麼遠的車都不講話。
“謝謝你和我一起出去,傑西卡,”當我開門時對她說。“今晚……很有趣。”我希望有趣是個合適的詞。
“當然,”她咕嚕到。
“看完電影后發生的事我很抱歉。”
“算了,貝拉。”她盯著擋風玻璃的前方沒有看我。她看起來不但沒消氣反而更生氣。
“星期一見?”
“好的。貝拉。”
我放棄了努力並關上門。她開走了仍然沒有看我。
當我一進門就把她忘了。
查理正在客廳等著我,他的手臂交錯在胸前,手握著拳頭。
“你好,爸爸,”當我從查理身邊溜過去時我心不在焉的說道,向樓梯走去。我已經想了他太長時間了,我想在它對我產生不利影響前上樓。
“你去哪啦?”查理問道。
我奇怪的看著他。“我和傑西卡一起去天使港看電影了。就像我早上告訴你的那樣。”
“哼,”他咕嚕到。
“我可以走了嗎?”
他審視這我的臉,他的眼睛張大了好像發現了一些意外的事。“是的,很好。你過得愉快嗎?”
“當然,”我說道。“我們看到殭屍吃人了。很棒。”
他眯了下眼。
“晚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