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手轉向另一邊,身體重心的突然轉使得摩托車倒向地面,而它也同時向樹的方向飛奔過去。
摩托車又倒在了我的身體,它還在大聲的咆哮著,它拖著我滑過潮溼的沙地直到它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我什麼都看不見。我的臉壓在海藻裡。我試著抬起頭,但是好像有什麼擋在那裡。
我頭暈目眩、恍恍惚惚的。聽起來有三個聲音在怒吼著——壓在我身上的摩托車,我腦海中的聲音,還有一些別的聲音……“貝拉!”雅各布大叫著,我聽到另一輛摩托車的咆哮聲停下來。
摩托車不再把我壓在地面上,我翻過身來呼吸著。所以的吼叫聲都停了下來。
“哇,”我咕嚕到。我很興奮。這一定就是,產生幻覺的秘訣了——腎上腺素加上一些失策和愚蠢的事。不管怎麼樣,就是某些類似的事就行。
“貝拉!”雅各布焦急的蹲在我身旁。“貝拉,你還活著嗎?”
“我很好!”我興奮的說道。我伸了伸我的胳膊和腿。看起來一切正常。“讓我們再來一次吧。”
“我可不這麼認為。”雅各布的聲音聽起來仍然很擔心。“我想我最好先送你去醫院。”
“我很好啊。”
“嗯,貝拉?你頭上撞了一個很大的傷口,血正往外湧呢,”他告訴我。
我把手放在頭上拍了拍。果然,那兒又溼又粘。我只能聞道我臉上潮溼的海藻味,這就抵抗住了反胃的感覺。“喔,對不起,雅各布。”我用力的按住傷口,好像這樣做就可以把血按回去一樣。
“為什麼你要為流血了而道歉?”他疑惑的說道一邊用他那長長的手臂抱住我的腰把我扶起來。“我們走吧。我來開車。”他伸出手來拿鑰匙。
“摩托車怎麼辦?”我問道,把鑰匙交給他。
他想了一下。“你在這兒等著。拿著這個。”他脫下他的T恤,上面已經粘上了血跡,然後把它扔給我。我把它揉成一團並用力的按在我的前額上。我開始聞到血的味道了,我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著,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到其它的地方。
雅各布跳上黑色的摩托車,只踩了一下就點著了火,然後沿著馬路飛馳回去,他的身後揚起了一片沙子和石頭。他看起來就像運動員一樣非常專業,他伏在把手上方,低著頭,臉向著前方,他那光澤的頭髮在他黃褐色的後背上飛舞著。我嫉妒的眯著眼睛。我確信我在摩托車上的樣子不會像這樣。
我驚奇的發現我騎了這麼遠。當雅各布到達卡車那時,距離遠的我都幾乎看不清了。他把摩托車扔到卡車的平臺上然後衝進駕駛室。
當他設法迅速的開動卡車回到我身邊時,引擎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我真的感覺不太糟。我的頭有點刺痛,我的胃有些不舒服,但是傷口不是很嚴重。只不過頭部的傷口比身體的其它部位流的血會更多一些罷了。他那麼緊迫是沒必要的。
雅各布跑回我身邊時沒有熄掉卡車的引擎,他重新把手抱住我的腰。
“好吧,讓我把你抱進卡車吧。”
“老實說我真的很好,”當他幫我坐進卡車時我向他保證道。“不要這麼激動。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
“是流了很多血,”當他去拿我的摩托車時我聽到他低聲說道。
“現在,讓我們考慮一下,”當他回到車上時我開始說道。“如果你像這樣帶我去急診室的話,查理一定會聽說這件事的 。”我低頭看著粘在牛仔褲上的沙子和塵土。
“貝拉,我想你需要縫針。我不能讓你流血致死的。”
“我不會的,”我保證著。“只不過我們要先把摩托車放回去,然後我們再去一下我家,這樣我就能在去醫院之前處理掉這些證據。”
“那查理怎麼辦?”
“他說他今天要上班。”
“你真的確定?”
“相信我。我很容易就流血的。它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可怕。”
雅各布看起來不開心——他的嘴巴下垂著,毫無特徵的皺在一起——但是他不想讓我陷入麻煩。當他帶著我駛回福克斯時,我看向窗外,把那件滿是血跡的T恤按在頭上。
騎摩托車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它已經完成了它最初的使命。我已經違背了——打破了我的承諾。我已經毫無必要的魯莽行事了。現在當雙方都打破了承諾時我感到沒那麼悽慘了。
並且我還發現了產生幻覺的關鍵。至少,我希望我找到了。我一定要儘快的驗證我的這個推論。也許他們在急診室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