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神識又無法出體,這樣熬下去遲早會被周圍的氣息侵蝕的連骨頭都不剩,他試著將右手伸出天帝令的籠罩範圍之外,想切身感受下那股能量。
“嗤嗤~”
如同滾油澆在血肉上的聲音響起,凌辰連忙將手收回,齜牙咧嘴的望著血肉模糊的左手,沉默不語。
看到凌辰臉上的表情,風靈兒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驚訝的看著凌辰迅速修復的左手,吐了吐可愛的香舌道:“凌辰哥哥,滋味不好受吧?你生命力夠頑強的啊,就是沒有這火把似的令牌,也能支撐一段時間了。”
凌辰的左手眨眼間恢復如初,饒有興趣的道:“我說靈兒大美女,聽那灰衣人說你是清靈道體,那可是傳說中大道的寵兒,對大道的感悟遠超常人,能不能感應到出路在哪裡?”
風靈兒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眼波流轉,撇了撇櫻桃小嘴,道:“你以為我是神吶?這種體質就是比一般人修行的快上那麼一點,在境界感悟上更契合大道一些,在境界突破上比常人容易了些,對各種氣息的感應的敏銳了些,其他的也沒什麼嗎。”
說到這裡,一下子趴到凌辰面前不到一尺處,狡黠的道:“你這妖帝傳人都找不到出去的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妖帝傳人?”凌辰眉毛輕揚,苦笑道:“世人皆道我得到了妖帝的傳承,你也相信?”
風靈兒芊芊細手伸出,擺在凌辰眼前,手中靜靜的躺著一支青杆紫毫筆,咯咯笑道:“這支筆中可是蘊藏著大帝的氣息,不是妖帝還能是誰?再說你手裡握著的不就是妖帝令牌嗎?雖然你右手擋住了一大半,我還是看到下面是個古拙的‘帝’字。你說我能不相信嗎?”
凌辰望著風靈兒純真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知道很難說服風靈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握著令牌的右手稍微轉了下。
風靈兒這才看清令牌上兩個古拙的字跡,嬌俏的小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天帝?這是天帝令!遠古時期,天界之主身份的象徵,怎麼會出現在你是手中?莫非你不僅得到了妖帝的傳承,還得到了天帝的傳承?這運氣也太逆天了吧?”
“小丫頭,別亂說,不然的話,就是真的能出去,我也會成為天下公敵。”凌辰不禁為之氣結,這丫頭的思維方式跟常人也太不同了,當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下,簡單的將妖帝陵寢和天帝令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由於有些事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的清楚的,他並沒有提到九州秦嶺以及始皇經。
即便這樣,也讓風靈兒驚訝的小嘴微張,只是臉上仍有一絲不信,質疑道:“你真的沒有得到妖帝的傳承?”
凌辰給她搞的徹底無語了,伸手在風靈兒的小腦袋上一陣亂揉,將她柔順的長髮揉亂,惡狠狠的道:“我確實到過妖帝陵寢外,卻連妖帝陵寢的大門都沒進去,這黑鍋背的真冤!天下人人都以為我得到了妖帝的傳承,我自己都不知道正主兒是誰,哪天真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好好修理他一頓。”
風靈兒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故作大方道:“雖然本小姐還有一點疑惑,但是我能感應到你說的都是實話,這次就相信了。”
接著雙目中異彩連連,羨慕的說道:“古之大帝,世人窮其一生都無法與之有所交集,沒想到你不僅抖出了妖帝陵寢,還意外的成為天界少主,雖說只是個光桿司令,那也夠威風的啊。”
“威風個屁,天帝令中的能量若是沒有神識支撐的話,很快就要陷入沉睡,而且必須是六道輪迴神通的人才能啟動,我神識受創,你就沒發現現在天帝令所釋放的光芒越來越微弱了嗎?我就快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死在天界的少主了。”凌辰臉色蒼白,艱難的以神識溝通著天帝令,努力的保持著天帝令的威能,但若是注意看的話,也能發現天帝令散發的光芒越來越微弱,凌辰若是堅持不住,天帝令上的豪光必將消失,那時候等待他們的就是被無情的腐蝕。
風靈兒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皺了皺挺秀的瓊鼻,剛想講話,目光卻飄向凌辰的身後,吞了口唾液道:“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黑影閃了一下,不會有什麼怪物吧?”
凌辰緩緩的轉過頭,望著身後無盡的黑暗,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發現。這種地方像是有某種莫名的力量存在,即便他早已能夠在黑夜視物,在此處也只能看十幾丈,而神識更是連出體都做不到。
望著即將熄滅的天帝令,凌辰沉聲道:“冥冥之中我能感應到裡面比這裡更加的危險,自古生死相成,福禍相依,我們在這裡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會耗盡生命精元,還不如置之死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