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求了媽媽好久才幫我梳的,不要弄亂了哦。”
“不會不會,我一定小心。”
“小哥哥真好,給你糖,明天我帶大女己米給你吃,不準遲到哦,要幫我蓋一個有旋轉木馬的游泳池,還要泡上好多的玫瑰花瓣。”
“嘎嘣~嘎嘣~嗯,嗯,嗯。”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海邊”
“這孩子玩野了心了,出來這幾天,都不想歸家了。”
“妹妹,妹妹,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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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做惡夢了?”
沉睡中的古仁被一雙小手搖醒。
怔怔看著古鏡那關切的眼神和焦急的神態,古仁心裡一陣溫暖,又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失望,畢竟,此妹妹非彼妹妹。
“沒什麼,只是有點餓了,有什麼吃得嗎?”古仁不想講述故事,也不想編謊話騙她,連忙扯開話題。
“豬,中午吃了那麼多現在又餓了,離開飯還早著呢,來,吃塊糖先頂頂吧。”古鏡不疑有它。
古仁意興索然的接過包裝的五顏六色的糖果盒。
看清上面的字古仁不禁心頭一跳。
太妃糖。
大女己米?
蕭梅梅那個文盲
難道她的靈魂時隔一百一十年後藉由古鏡的手完成了兩人當年的約定?
古仁舉目四望,藍天白雲之下,再也找不到那朵粉紅色的大荷花。
頹廢的古仁又仰天躺倒,直視天空,在朵朵白雲中間尋找那早已逝去的影子。
原來,我這麼容易被送巧克力的牧靈打動,是因為那時的她和我心裡某個早就忘卻的映象重疊了。
原來,我的本性並不像後來那麼沉默木訥。
原來,我的靈魂一直在北國那片海邊的沙灘上,等著這顆大女己米,等候了一百一十年。
原來,現在這個隨遇而安,無所事事的軀殼只是一具活著的行屍走肉。
難怪,我對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乎,因為我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
明瞭自己的古仁陷入一種神而明之的狀態。
奔騰於四肢百骸的內勁再也不受經脈骨骼面板的限制,圍繞著心臟周圍一層層盤繞收縮起來。
被內勁層層擠壓的心臟不但沒有感到鬱悶。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每一下跳動所產生的動力是以前的十倍以上,強勁的血流把身體面板漲得通紅,要不是古仁體質堅韌,早就把身體所有血管根根沖斷,內出血致死了。
漸漸地,在古仁心臟聚集了身體裡九成的內勁,四肢百骸還不斷有新的氣勁產生,不斷向心髒湧來。
心臟的每一次跳動更加有力和澎湃,把強勁的血流送入肢體,催生出更多的氣勁,氣勁又一次加大心臟的輸出,就好似可以無限迴圈一般。
當然是不可能無限提升的,當又一次心臟湧出大量新鮮血液時,身體最遠端的兩個腳趾尖上的毛細血管壁達到了極限,應聲破裂。
如同發出了什麼訊號一般。
所有內勁感覺是時候了,瘋狂的運轉壓縮,古仁的心臟頓時停止跳動,以一個最大的形態停在胸腔裡,心室中裝得滿滿的新鮮血液,引而不發,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身體不斷傳來缺氧的告急通知,哪怕是最為重要的腦部,卻也換不來心臟一絲絲的支援。
古仁的神志因為缺氧逐漸模糊了,身體各部位逐漸泛出一種青灰色,猶如死人一般。
終於,當最後一縷內力被收入心臟外包裹的氣勁團,執行了三圈以後,身體迎來了盼望已久大爆發。
一道熱血組成的洪流自動脈中噴湧而出,沿途攻城略地,啟用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動脈血管,把養分送進每一處最微小的組織,每一根汗毛,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新生。
熱血並沒有止於此地,攜帶無數廢棄物沿著靜脈又向著心臟衝回,在途中滋養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創傷。
經歷一次輪迴回到心臟的血液依舊是那麼璀璨鮮亮,猶如一塊永不失色的雞血石,沒有任何暗淡無光的地方。
心臟又一次沿著先前的軌跡跳動,轟的一聲,雖然肉體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古仁卻以精神感知到心臟部位出現了一個大洞,心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球形的物體,在不停的伸縮,最後保持在拳頭大小。
古仁的精神好奇的探查過去,那個球體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