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託在天神的身上了,希望天神可以趕快殺死敵方首領,然後再把敵方數萬人馬一併抹殺於一片塵土飛揚當中。
憑藉天神的通天本領,要解決掉這麼一夥人馬應該不在話下的才對。
大夥兒紛紛自我安慰了起來,對御嘯天投去熾熱的目光,他們是把一切的期望都寄託在了御嘯天的身上。
但御嘯天卻對遠方衝刺而來的那一大群敵軍充耳不聞,眼神專注地揮劍碰擊著趙破奴每次揮砍過來的那一道道鋒利刀光。
御嘯天突然瞅準了一個時機,趁著趙破奴單刀直入的空隙,他稍微一側身子,胸膛緊貼著趙破奴刺來的刀鋒遊走過去,眨眼就欺近到了趙破奴的戰馬之下,御嘯天極其巧妙地揮一揮劍,眼見就要將趙破奴的右腳砍了下來。
卻聽到村子裡邊突然傳來一句叫喊:“御嘯天!你的娘子已經在我手上,要想保她性命就給我安分一點,乖乖地束手就擒,交出你們的糧食儲備吧!!!”
老百姓們頓時就像炸開了鍋的螞蟻,變得議論紛紛了起來。
御嘯天稍微失了失神,側過臉去。
果然看到人群那邊,一個將士裝甲的男子正把大刀架在一個女子脖子上邊,挾持著女子一路騎馬過來。
那女子正是御嘯天平生最愛的娘子——李芷蕙!
趙破奴則趁著御嘯天這一失神的功夫,勒轉戰馬,讓自己的右腳偏離了御嘯天的劍芒,同時再將大砍刀往下一掄。
就這樣不偏不倚地砍在了御嘯天的肩膀之上,鮮血頓時猶如傾盤之雨,噴薄而出,濺灑得御嘯天的側臉、一側身體滿滿都是血紅的一大片。
飛灑的鮮血染紅了戰馬的腹部,以及趙破奴的右腳,刀鋒。
御嘯天緊皺著劍眉,被趙破奴砍中的右手幾乎要跟身體脫離開去,右手已經無力拿劍了,可以聽見長劍跌落沙塵地面激起的一聲悶響。
“將軍——”
數萬大軍越來越近,離這邊僅僅只有數百米的距離了,那邊將士們齊聲高喊著將軍名謂。
這些都在趙破奴的預料之內,雖然對於這種耍小把戲取勝的伎倆十分不齒,但趙破奴深知自己若是不這麼做的話,現在斷手的就不會是御嘯天,而是自己該斷掉一條腿在這裡了,最後能不能在御嘯天的長劍之下保住性命都會是一個大問題。
“即使我不這樣做,就算你把我斬殺在此,我的部下們個個英勇武猛,他們也是不會因為我的戰死而駐足撤退的,他們反而會更加憎恨他們的敵人,會更加熱血高漲地舉起他們的戰刀,將敵人砍殺於狂亂戰場之中。”話已到此,趙破奴便不作逗留,勒轉馬頭,大呼一聲,“駕!”同時一抽韁繩,戰馬便撒腿飛奔了起來。
驅馬遠奔的同時,破奴回過頭去再看御嘯天幾眼,如此強者,若是可以降服來當自己的部下,那該多好啊。可惜了,可惜……
破奴騎馬快步遠離了村口。
這就為幾百米外的數萬大軍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射擊場所。
第七章·;生離死別
徐天峰看到將軍已經騎馬走遠,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最關鍵的時刻就在這裡,這一剎,將會是終結一切的絕佳時刻。
徐天峰手中刀刃在李芷蕙的頸部使勁一抹,無動於衷地看著一抹腥紅從眼前綻放,獰笑著將李芷蕙的屍體推下馬背。
動作麻利地勒轉馬頭,調轉方向之後,便輕車熟路地疾奔而去,帶著他的五十輕騎,他所率領的這一小隊人馬,無一人死亡。
一切進行得如此順利。
徐天峰在心裡偷偷樂著,只要回到營中,他一定少不了將軍給予的一番重賞,他,跟他部下們所創造的這一番豐功偉績,日後定能永垂青史。
徐天峰眼前的世界變得十分美好,沿途稍縱即逝的房屋,身後高空彷彿烏雲般密佈的箭雨正衝他們發出刺耳的嘶鳴。
徐天峰沒有回過頭去觀望,他的部下們也都是如他這般滿臉歡笑地目視前方。
他們的馬背上載滿了各種物資。
那是勝利的榮耀,他們一路凱旋而歸。
御嘯天的表情陷於凝固,他只痴痴地望,望著愛妻被人活活砍死,然後丟棄人群當中。
一切來得那麼突然,他還來不及反應,微張著嘴,想要喊些什麼,卻被一支尖端銳利無比的弓箭刺穿了喉嚨,鮮血嘩嘩地從眼前砰灑。
接二連三的箭雨,將自己眼前原本漸漸變得朦朧的世界染成一片血紅。
他已經看不清楚愛妻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