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冰雕雪砌的模樣,但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陰鬱勁兒,他是無論如何也忽視不得的。雖然並不能理解,但在心裡也模糊有了“這個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於是更不敢輕易招惹。此刻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玩手機,不敢有絲毫冒犯。
因為天色還早,將人請到病房後,大家也不知該幹什麼。
梁州先正躊躇的自己要不要拿出手機來玩玩,又覺得似乎不太尊重。
就在他猶豫的當口,便眼睜睜看著這位林臨大師從兜裡掏出了手機,熟練的刷起了朋友圈。
梁州先:……
他乾笑兩聲,無聲的暗罵自己:這麼厲害的大師,他能不與時俱進嗎?玩手機怎麼了?刷朋友圈怎麼了?大師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他口中的這位大師,的確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只是,自從年前從學校辦病休之後,已經再沒有跟朋友們溝透過了。偶爾有空閒坐下來看看手機時,最多的也是檢視何青的動態。
身為一個正經的玄術師,何青的朋友圈卻尤為簡單。
每天不是吃吃喝喝那些事兒,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搞笑段子和影片,真正涉及專業的,那是一點兒也沒有,
但林臨看的卻非常專注。
哪怕是她前段時間曬出小龍蝦的那張圖,都讓林臨點選大圖仔細看了很久,梁州先在一旁不經意間瞟到了,心中猶豫著:要不要晚上點個龍蝦外賣吃吃看?
只是,鞠萌萌那個臭脾氣,倘若大家都吃龍蝦,他卻只能看著,那不得翻天啊!再看看林臨的臉色,似乎也不是想吃的樣子,他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看著床上依舊睡著的小祖宗,覺得他能安靜下來,真是好啊!果然平時精力太旺盛了,此刻生了病,就這麼能睡…
他卻不知,鞠萌萌能這樣安然大睡,是因為林臨看他傷病未愈,唯恐礙了手腳,又怕他傷上加傷,索性讓他睡了算了。
三人安靜如雞的呆在這小小的病房中,俱都沒有說話。
梁州先到底忍不住,手底下啪啪啪的打著字,觸屏反饋的震動感幾乎沒有斷過,正一個勁兒的發資訊給趙振鐸。
“兄弟,你認識林臨是不是?”
他們是在一塊打籃球認識的,雖然趙振鐸才大一,但兩人玩起來格外合拍,因此關係也算不錯,此刻問這話,也是想多瞭解一下大師的脾氣秉性。
趙振鐸卻立刻回道:“對。但他好久都沒訊息了,怎麼?你見到了?”
梁州先猶豫一會,回道:“是,早上在醫院門口準備出去的時候碰到了。”
他打完這句話,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少了點兒什麼似的
“哎呀!我的雞呢?!”
梁州先一拍大腿,他那隻胖嘟嘟的雞呢?讓自己給扔哪兒了?多麼好的運氣啊!這都是有了公雞之後才有的……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用床單把雞包著,然後在醫院門口撞到林臨,又接著跟他去了門診,在門診時一時大意,好像隨手把它放服務檯上了……
他這才想起來,看看時間已經過了許久了,再想想服務檯前來來回回的人群,索性不想了算了。反正買回來也不貴,要是被醫院裡知道自己還拎著活雞過來,估計又是一堆事兒。
他拋下那隻雞不想,於是注意力又回到手機上,飛快地問著:“趙振鐸,林臨他是怎麼樣一個人?”
趙振鐸心頭也奇怪,林臨的家世他多少了解,去年自從他曾祖父去世,隨後他就辦了休學。據說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露面了。怎麼會到醫院去?
還有梁州先,那體格壯的跟頭牛似的……
他不由問道:“你們在醫院幹什麼?誰生病了?”
“沒事,沒事兒,就我弟弟闌尾炎,我過來陪他。然後碰到了林臨大師。”
他對林臨深有景仰,態度也十分慎重,於是用詞譴字不經意間便帶了出來。
趙振鐸盯著那個“大師”看了好一陣,這才將電話撥給了于丹丹。
于丹丹掛了電話回到宿舍,卻見何青和陸邵丹俱都警惕地看著自己。
她不由一愣:“怎麼了?”
何青瞪她:“丹丹,我可警告你啊,今天咱們聚餐是提前都商量好的,我位子都已經訂下了,你要是敢和趙振鐸放我們鴿子,咱朋友沒得做了啊!”
她本來是想嚇唬嚇唬于丹丹的,誰知她聽了這話之後,臉上卻浮現出一股古怪的笑意來。
接著,于丹丹笑嘻嘻的對何青說道:“阿青啊,今晚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