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裡的那棺材裡的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嘍,對了,張一語,那照片呢?”
一語一拍腦袋,不好意思的說:“我把它忘家裡了!”
我忽然意識到有一件事還沒對他們說,就是中午放學在樓道里遇到那顆中間帶紅斑的玻璃球的事情,“一語啊,那顆玻璃球你也一起收在你的包裡了嗎?”我問。
他點頭,“是的,被我放到包裡了,和書、照片一起的,怎麼了?”
“我在放學的時候,在樓道里也見了這麼一顆玻璃球,和那個應該是一樣的,中間也帶紅斑,而且好象是從是身上掉下來的,我本來以為是你把它裝我口袋裡的呢!”
“我沒裝,我親手把它裝包裡了!”一語說。
“你們知道嗎?剛才棺材裡那頂鳳冠上也有很那玻璃球很像的珠子,裡面也帶有紅斑!”
“是的嘛?那樓道里的那顆你拿來了嗎?”許冬對那玻璃球感興趣。
“一語,那顆玻璃球被你外婆拿去了,她本來要給我的,可我沒要!”
公車走走停停,了了的幾個人上車或下車,窗外的建築物也發上了很大的變化,由原先的一見見店鋪變成了一幢幢居民樓,我看到路南是徐州重型機械廠的廠房。又過了幾站,公車向北一打,駛進了一片闊地,喇叭裡廣播著:“乘客們,終點站東甸子到了,請您帶好……”
下了車後,天上的太陽還是那副樣子,但四周的空氣卻不是那麼的燥熱,這也許就是身處城市邊緣的緣故了吧。眼前的公路仍向東通著,許冬攔了一輛計程車,我們繼續向東。
“你不是說坐車就到的嘛!”一語問。
“我們現在不也是坐車的嘛!你們倆放心,我奶奶家裡這挺近的,坐車不過五分鐘!,司機大哥,去西賀村!”
很快我就看到窗外出現了大片大片的楊樹,遠處還有幾坐山丘,它們隨著車的移動在我的視線裡慢慢地移動著……
不經意間,發現司機正從他頭頂的那個反光鏡裡看著我,看到我發覺了,他笑了一下說:“呵呵,妹子,這麼巧,又坐我的車了!”
我也認出他了,就是他在我去二中報名那天載我和我爸去的,他還把《異冢》說成了《異家》。我笑著回應:“嗯,好巧啊!”
“你認識他?”許冬問我。
“以前坐過他的車!”我笑著回答。
“哎?你們二中今天不是開學嘛?你們去西賀村幹什麼的啊?”那司機問。
“找個朋友!”一語說。
車向北一拐彎,駛在了一條水泥路上,路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楊樹。我看到前面遠處的民房了,紅色的瓦在陽光下很明顯。
“就是前面的那個村子,馬上就到,我說用不到五分鐘吧,現在才用了不到四分鐘!”許冬指著手錶說。
“你們到哪下車?”那司機問。
“一直開,順著這條路一直開,開到村後那片老房子!”許冬說。
“村子裡有人又結婚又辦喪事的,他們把路給佔了,車只能開到村口!”
說話間,車已經駛進了村口,果然前面不遠處有人在路中搭了天棚,棚下襬滿了桌子,我還隱約聽到有吹吹打打的聲音。
下車的時候,那司機大哥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說要是用車的話給他聯絡,他馬上就趕來。
村外有很多鬱鬱蔥蔥的玉米,一片連一片,就像是綠色的地毯。我們順著大道向村子裡走,果然面前有一家人在辦喜事,門上貼著大紅的雙喜,一些喇叭匠正鼓著腮幫子可著勁兒的吹著喇叭,樂聲震天動地。天棚下的桌子上已經被收拾的乾淨利索了,看樣子,客人早已經吃過飯了。看了看錶,已經快要兩點半了。
“你奶奶是住哪的?”我問許冬。
他向前指,說:“順著這條路一直向北走,我奶奶是住在這村後一片老房子區裡的,我爸爸本來想再給她蓋一間新房,可她不願意!”
我們三個從這路段的天棚下穿過,徑直向北走,這條大道的兩旁盡是新樓房,我還看到了村後的那座山丘,上面生長好些松樹。看了看旁邊默不作聲的張一語,他正在注視著村後那座高大的山丘。
不知不覺,腳下的路變得陡了很多,走起來有些費力,喇叭聲漸漸被我們拋擲身後了,我感到渾身上下也是汗津津地。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許冬打手勢讓我們停下來,“我去這商店買點水啊,說了你們也許不信,我奶奶家現在還吃的是井水,我是喝不慣!”說完他走向了旁邊的一見商店,商店的門旁有一個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