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面色一動。
這對大道宗男女修士,關係定然非同一般,女子見男修自行輪迴而去,萬念俱灰,也悄無聲息地散了元神,魂飛冥冥。
如此剛烈的行徑,倒讓許聽潮和敖珊有些措手不及,原本還打算脅迫二人問出些什麼,不想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後悔,許聽潮彈出劍氣,擊在那女修遺蛻的左袖上,嘩啦啦響聲中,一堆雜七雜八的物事又落在雲頭上。此女的東西甚是寒酸,只有那男修的小半,但其中一枚赤玉簪子卻引起許聽潮注意。
將此簪攝到手中稍稍打量,許聽潮就面露恍然,隨手揮出一道旋風,把女修屍身吹落雲頭,再彈出一朵火苗,將之焚為灰燼。
“珊妹,此物便給你使用吧。”
看著眼前的玉簪,敖珊面露嫌惡:“這東西有些晦氣,我還是不要了!”
許聽潮怎不知敖珊的打算,也不說話,只暗自掐動法訣,身軀一陣模糊,再出現時,已到了雲頭邊緣,然後又一個挪移,回到敖珊身旁,調笑道:“此界靈氣如此充裕,虛空倒是穩固了,卻難不住你家潮哥哥!”
敖珊面色微紅:“當真?”
“自然是真的!”許聽潮拉住敖珊的右手,將玉簪放到她手心,“這等環境中,無論何種法術,使出來都是威能大增,比之域外虛空,擅長法術之人陡增三四成實力!反倒是珊妹你,此界兇險,多一件寶物防身,我才敢稍稍放心!”
敖珊這才將玉簪緊緊握住,神色間頗有些彷徨:“難道真的沒有我們容身之地?”
“至少此地不行。”
敖珊默然,連手中那被喚作嘻風獸的小蛇兒搖頭擺尾討好也不理會,只輕聲道:“我們該去哪裡?”
許聽潮不答,只將敖珊的手緊緊拉住,任由腳下雲頭往群山深處激射。或許情形沒有想象的那麼惡劣,但此地委實不能久留,只好逃遁足夠遠之後,再設法打探。
煩心事並非只有這一件,兩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巨人界,奈何沒了諸天星辰銀河飛梭,根本不可能成行。域外兇險至極,若無強橫的護身手段,行不出幾千萬裡,就要遭了域外妖魔的毒手。仙府倒是能在域外虛空飛行無虞,但只要露了行跡,不知會招來多少老怪覬覦!除非有足夠強橫的修為,否則許聽潮不打算再動用仙府,當然迫不得已的時候除外。
不能迴歸,自然就只能在此界修行,但這一耽擱,不知要滯留多久。且不說親友如何擔憂,若錯過當年在鳳凰界幽冥血海與眾虛境老怪定下的百年之約,就不知會惹出多大的亂子來。修行之人最重自身修為,此約關係到眾老怪晉階虛境的機緣,若不能得償,這些老怪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前路茫茫,許聽潮不禁心生煩躁,只好默默唸誦道藏佛經,身上清光五色與金芒微微閃動……
短短兩三日,許聽潮和敖珊就乘坐雲頭前行了將近百萬裡,一路上所見,盡是煉氣境的妖獸妖禽,連半個元神的影子都沒有!
這片山脈靈氣如此充裕,休說元神境的妖修,便是煉虛也應當有幾個。如此情形,委實詭異至極!
許聽潮和敖珊愈發肯定心中猜測,行事也小心起來,飛遁之際也不敢再大搖大擺,而是施展隱匿法術,把身形遁光盡數掩藏。
月餘後,兩人終於遠遠見到七八個騎乘黑色大雕的男子。這些人修為甚是低劣,不過初入煉氣,年齡也大小不一,從十餘歲的少年,到雞皮鶴髮的老翁都有。背上各自背了幾壺翎羽箭,腰挎長弓短劍和繩索。這些物事都非凡物,而是粗粗祭煉過的特殊法器!
如此裝扮,不似修行眾人,反而與世俗中的獵戶有幾分相像。
實際上,這些就是獵戶。
正當許聽潮和敖珊隱於一側暗暗窺伺,這些騎雕人忽然齊聲發喊,架了大雕折向右下方,紛紛把長弓取到手中,彎弓搭箭,對準下方山坳!
許聽潮凝目看去,只見數只白狐驚慌失措,在山石灌木間倉惶奔逃!
雕背上的獵人哈哈大笑,鬆開手指,翎羽箭離弦飛出,藉助下墜之力,發出淒厲的嗚嗚聲!
此音一起,山中妖獸妖禽盡皆震恐!幾隻白狐更是四肢癱軟,跌倒在地!
見白狐眼中的驚恐絕望,許聽潮再也按捺不住,面色陰沉地現出身形……
(忙死,又卡文了、、、、、)
三二九 諸天星辰飛梭來,棄王任術大道宗(二十五)
嗚嗚利嘯的翎羽箭忽然折返,往射出它的獵人射去!地上五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