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樑軒外間,揉著眉心道:“我才離開幾日,府裡怎麼就出了這麼多事情?那珠子是爾雅給世子妃的,世子妃又給了於氏是嗎?”
於氏點頭:“上回世子妃不小心將爺灌醉了,讓妾身沒能侍寢,所以賠了一盒子珠子給妾身。但是上回世子妃大度,饒了妾身一回,妾身感念於心,就將珠子還給世子妃了。還的時候可沒有加什麼東西,拿著那盒子妾身都沒有怎麼開啟過的!”
“接觸那珠子的只有你們三人。”宋涼臣抬眼看著她:“爾雅說她是冤枉的,你說你沒有開啟過盒子,那難不成是世子妃自己想不開要毀了自己的臉?”
於氏皺眉:“世子妃人這麼好,爺可不要冤枉她!”
“我沒有要冤枉誰。”宋涼臣靜靜地看著她:“只是我希望你說實話,夢霜。”
眾人都微微一愣,於氏更是委屈地扁了扁嘴:“就因為溫主子昨兒晚上自己在冷水裡泡了一個時辰,今兒生病了,爺就更相信她一些?那妾身也去冷水裡泡,也生病,爺是不是就能相信妾身了?”
冷水裡泡了一個時辰?美景咋舌,溫爾雅怎麼這麼拼啊?
裡間裡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宋涼臣皺眉看著旁邊站著的撫琴,撫琴連連搖頭:“爺別聽人胡言,主子昨日在佛堂跪了一宿,所以才生病的。”
“誰讓她去跪佛堂的啊?”沈美景笑著開口:“昨日管家執意要罰爾雅,我都沒允,說要等爺回來處置。結果爺一回來,還沒明白事情經過,她就已經在佛堂裡跪了一宿了。”
撫琴一愣,看了看沈美景,低頭不語。
寧淳兒見狀,笑道:“莫不是世子妃太兇了,嚇得溫主子自覺地就去跪著了?”
“我哪裡兇了?”沈美景哭笑不得:“昨日頂著臉上的傷我都一句重話都沒敢說,今日怎麼做得,像是我在罰她似的,可冤枉死我了。”
開玩笑似的一句話,挑著對的時機,就將溫爾雅剛剛那一個眼神給解釋了。
宋涼臣心裡明瞭了,看了裡間一眼,抿唇道:“先不論爾雅是怎麼生病的,藍銀草這種東西不多見,要查來源也簡單,你們若是都不肯說實話,那我就派人去查了。”
“爺還是讓人去查吧。”於氏撇嘴道:“不查個水落石出,有人還要一直裝可憐扮無辜呢。”
“那好。”宋涼臣伸手將沈美景拉過來:“玉樹去查這件事吧,我剛剛才回來,就先去相思苑裡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