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領會。”
中年婦人沉吟了一陣,說道:“小婦人幼年之時,除作針鏽之外,醒偏愛竹蕭,屆時或能助相公一臂……”話至此處,倏然而斷,淒涼地笑了笑,接道:“不過我已二十年沒有吹過蕭了,也許早已忘去啦!”
上官琦看她幽怨的神色,知她又勾起心中傷悲之事,豪壯地笑道:“一個人生死富貴,操之在天,能否聽蕭療傷,也不放我心上。”
袁孝一直靜站一側,凝神聽母親和上官琦談話,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來十分用心。
忽見他縱身一躍,穿出藤室,一到室外.似又突然回過頭來,說道:“媽媽,我很快就回來啦!”這兒句話雖然仍帶有猿嘯之音,但聽來已清晰可辨。
上官琦微微一笑讚道:“此子聰明,不下於人。不過兩日夜的工夫,他已能說清晰的人言了。”
那中年婦人臉上泛現出快慰的笑意,道:“小婦人眼下只有這一樁心願,如能完成之後,縱然死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含笑了。”
上官琦道:“夫人但請放心,在下如能療好傷勢,定把這位兄弟帶出此處就是。”
兩人談話之間,那黑猿也醒了過來,望了兩人幾眼,出室而去。
上官琦看那黑猿滿身傷勢甚重,獨自走了出去,心中甚是不忍,說道:“它身上傷痕尚未封口,不宜多所勞動,夫人也該勸勸它,要它多休息一下。”
中年婦人道:“它每次和那金猿相鬥受傷歸來,在家中休息一下,就不知到哪裡去了。多則兩天,少則一日,就可回來,但回來之後身上的傷痕,就完全好了,也不知它用的什麼藥物治療。”
上官琦暗暗忖道:“有這等事,我如傷勢能夠療好,必要追查出它用何等藥物療治好身上的傷勢。想來那定然是一種十分難得的珍貴藥物,如能採集一些帶在身上,日後在江湖上,也好作救人之用。”
那婦人看他又呆呆地出神起來,俏然走到藤室門口,取火煮肉,上官琦也藉機閉目養息。
過了不久,袁孝手捧著甚多水果回來,其中有著兩枚朱果。
那水果之上,水跡未乾,顯然他在採得水果之後,放在山泉之中洗過。
那中年婦人端了煮好的山兔,送到上官琦身前說道:“相公請先吃一點兔肉,然後再吃些水果,好好養息一下精神,夜晚之中還要聽那蕭聲療傷。”
上官琦對他們相待之情甚是感激,暗中忖道:“自己一旦能療好傷勢之後,如何報答他們?”也不客氣,取過兔肉食用起來。
此等新鮮山兔,肉味異常鮮美,上官琦一口氣吃了半隻,才放下手來。
袁孝對他,似是甚有好感,看他放下山兔,立時遞上一枚朱果。
上官琦生平之中,未見過這等朱果,接過手來,不敢吃下。
袁孝看他拿著朱果,瞧來瞧去,不敢吃,似是甚感奇怪,走了過去啟動口唇說道:“好吃,好吃。”他似是想到了自己這等詞不達意之言,怕人聽不明白,說完之後,又用手比劃了一陣。
上官琦暗忖道:“我如不吃下這枚朱果,豈不是讓人疑我多心麼?”當下一口咬了下去。
只覺果汁甚甜,清涼可已其味之美,縱然明知是枚毒果,也將不自禁地吃下。他略一品嚐,立時大口地吃了下去。
袁孝看他吃下了一枚朱果,立時又拿起一枚,送了過來。
那中年婦人倚壁而立,望著袁孝和上官琦相處的融洽之情,心中似甚高興,望著兩人不斷微笑。
上官琦略一猶豫,又把一枚朱果吃下。
那中年婦人緩步走了過來,拉著袁孝,說道:“孝兒,你可知道前山幾個金猿,為什麼常和你父親打架?”
袁孝突然雙目一瞪,道:“我去把那幾個金猿打死,以後就不會再和父親打架了。”突然縱身一躍,直向室外竄去。
那中年婦人突然大聲喝道:“孝兒回來!”喝聲尖銳刺耳,似是用盡了全身氣力。
但見人影一閃,疾奔而出的袁孝,突然又躍入室內。
那中年婦人喘息了兩聲道:“你要到哪裡去?”
袁孝道:“我去把那幾個金猿打死,免得它們再和父親打架。”
中年婦人怒道:“我已再三告訴過你,不許幫你父親打那金猿,難道你記不得麼?”
袁孝緩緩跪下去,道:“孝兒以後不敢了。”
那中年婦人怒氣漸消,扶起袁孝,回頭望著上官琦道:“相公夜間還要聽蕭療傷,現在該休息一下了。”也不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