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然後大笑說道:“屬下自知保重,幫主快請歸坐。”
歐陽統對他素來信服,見他以目示意相阻,知他定有用意,只好步歸原位落坐。
閉目調息的費公亮,突然睜開眼來,笑道:“唐兄之藥,果然功效神奇,兄弟已覺藥力在發動中。”
唐璇笑道:”幸甚,幸甚。但望費大俠服下的藥物,別再碰上意外。”
費公亮突然挺身而起,說道:“唐兄如果能夠信得過兄弟,咱們借一步說話如何?”
唐璇道:“不知費大俠有什麼教示?”
費公亮道:“兄弟有點事,想請教唐兄……”
唐璇微微一笑,搖搖頭,仍然靜坐不動。
費公亮心中一動,暗道:“他身上傷勢可能已經發作,只怕已無法行動了。”
心念一轉,伸出手去,抓住唐璇左腕,暗用真力一託,把唐璇的身子託了起來。
唐璇借勢移動腳步,兩人一齊向江邊走去。
歐陽統突然站起身子,似欲追去。鐵木大師卻橫手一攔,低聲說道:“幫主放心,費公亮再膽大,也不敢傷害唐先生,他們可能有事相商。”
歐陽統心中雖然懷疑,但見鐵木大師勸阻,自是不好再強行出手。但兩道目光,卻一直盯在費公亮和唐璇身上。
只見兩人走在一棵樹下,對面坐了下來,費公亮雙手揮動,似乎在和唐璇磋商一個什麼問題。
大約有將近一頓飯工夫之時,兩人已一齊起身走了回來。
凝目望去,只見唐璇已恢復了正常神情,臉色紅潤,笑容隱現。
鐵木大師長舒一口氣,放下了心中一塊石頭,笑道:“兩位都擅智謀,這一番談話定然已有對敵之策。”
唐璇笑道:“費大俠不但武功強過我,就是謀略運籌,也不在兄弟之下。”
費公亮大聲說道:“好說,好說!在下如何能及得先生萬一!”
鐵木道:“兩位不用客氣了,請論正事要緊。不知咱們要如何對付那素衣少女?”
唐璇抬頭望望天色,道:“在下已派人攜帶‘迷醉’的藥物,混在他們大船之下,也許天色入暮之前,就有訊息,最遲也不會超過今夜子時以前。”
鐵木大師道:“唐先生之意,是在等待到迴音之後,咱們再去找他們,是麼?”
唐璇道:“如若迷藥生效,咱們可節省不少力量。”
費公亮道:“如若被人事先防止,難以得手呢?”
唐璇道:“那咱們只有另想別法了……”
他微微一頓後,又道:“不過在下想來,這等攻其無備的計劃,大概不致失敗。可慮是他們的援手,在迷藥尚未發作之前趕到,及時解救。”
鐵木道:“不知先生何以知他們還有後援之人?”
唐璇道:“在下在這附近檢視敵蹤之時,曾經發現了幾處暗記。那暗記指示的方向,正是此地江畔,兄弟派人四處檢視,果然發現不少同樣的暗記,殊途同歸,那些暗記最終的目標,都是指向此地。經兄弟綜合所得,仔細研究,覺出那暗記,正是指示後援之人的路標。因此,兄弟覺著他們停舟此處,必有用心。”
費公亮笑道:“這麼吧,兄弟先扮作漁夫模樣,混入那雙桅巨舟上瞧瞧。”
唐璇笑道:“不用了,那巨船四周,都有我們窮家幫中的快艇圍守,逃走決計不會。船上有了什麼變化,也逃不過我們派守在四周的監視。”
鐵木大師道:“咱們離開那江畔時間已久,不如返回瞧瞧去吧!”
他似是覺出自己此言,說得太過匆急,別人難以聽懂話中含意,站了起來,接道:”老衲等此次南來,奉有掌門方丈之命,不論如何,非得查出閔老英雄的死亡經過。目下既難查明,看來只有把那素衣少女生擒之後,帶回寺中覆命,敝寺中門規森嚴,掌門方丈既已傳出令諭,決計不能空手而返。”
歐陽統道:“兩位大師,可想憑藉武功,擒那素衣少女麼?”
鐵木道:“如若貴幫能夠施用迷藥迷倒,老衲等自是願意省些氣力。不過那素衣少女似乎是此一事件中的關鍵,只怕貴幫也需要她招供經過,這一點老衲想請歐陽幫主破例賜助。”
歐陽統笑道:“這個在下自是應該幫忙。不過如真能生擒了那素衣少女,敝幫亦必要從她身上曉得一點真實情形,找出那幕後人和敝幫作對的原因。”
鐵木大師為難地笑了一笑,沉吟不語。
歐陽統頓了一頓,接道:“此事倒有一個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