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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傻了。 陽光下,緣一手持黑沉的日輪刀,轉手握緊,刀刃便由黑轉紅,泛出烈日之色。他往一側跨出半步,足尖微出,太刀從下往上轉起,剎那靈力的華光綻放,噴薄出太陽般熾熱的烈火。 那烈火成月弧、成螺旋、成長龍,融成連綿不絕的火焰環繞著他,吞吐著太陽的輝光,散發著太陽的熱度,而躍動在火焰中的緣一恍若天照神子,成為了溝通天與地的精靈。 日之呼吸戰技的絕美,無法用語言形容。在這一刻,犬夜叉彷彿透過緣一蒼老的皮囊看到他永不熄滅的靈魂。 “刷拉——” 最後一刀收尾,火焰散去,餘韻猶在。 犬夜叉愣在原地,良久才開口:“這是什麼刀術?” 緣一的刀垂落,似他的人一樣謙卑:“是日之呼吸。” “日之……呼吸?”犬夜叉仰頭,“我可以學嗎?” 緣一看著他透明的輪廓,料想靈體應該不會生斑紋早死,便道:“我會教你。” …… 西國,雲中城,西王宮。 大殿寂寂,重重簾幕之後鋪著一張軟褥,其上躺著昏迷不醒的犬夜叉。在他身側,有兩位妖怪醫師看護著他,一個是負責斷肢斷骨接續的蠑螈妖,一個是負責療愈臟器受損的海參怪。 這兩個妖怪醫師看上去雖然一個比一個像食材,但他們實力不俗,已經將瀕死的半妖從死線搶了回來。可由於幼崽傷得實在太重,修養的日子會很長,且還會有危險。 “殺生丸大人。”蠑螈妖匍匐在地,“半……犬夜叉姬君的性命是保住了,可高燒依然沒退,用了妖力也無法降下。” 殺生丸站在簾子外,掃了他一眼:“高燒?” 蠑螈妖:“不是尋常的疾病,而是、而是姬君體內的靈力像沸水一樣翻滾,燙得厲害。妖力治不了靈力,或許應該去請一位巫女來。” 海參怪補充道:“殺生丸大人,請讓小妖去請一位巫女吧!只有這樣,才能在姬君最特殊的日子保住她的性命。” 最特殊的日子是什麼? 自然是變成人類時的朔夜。 她的傷連半妖血脈都治不好,更何況是妖血褪去變成人類的那天。脆弱的人體更撐不起傷勢,沒準在變化的第一時間她就會死去。 如今距離朔夜還剩幾天? 兩天、三天?他不記得了。 殺生丸蹙眉:“去吧。” “是!” 醫師走了一個,留下另一個看護犬夜叉。左右是沒他什麼事,殺生丸正準備離開,卻不想一抹白影轉了進來,正是他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母親。 凌月勾唇,似笑非笑,絕美的臉上掛出了與殺生丸同款的欠揍表情:“為了一個半妖小姑娘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麼感情用事真的好嗎?倒是有些像你的父親了。” 殺生丸:…… 兩百歲的他還做不到無視母親的調侃:“母親,注意你的措辭。” 凌月掩唇一笑:“哦呀,還沒當上王,就對母親擺起王的架子了嗎?”她看向簾幕後,“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讓她進入西國呢,結果……” 她開了嘲諷:“不僅帶了回來,還是以‘幼崽重傷’的方式。” 話到後頭,語氣已經冷厲下來。顯然,她對犬夜叉來到西國沒意見,可對她是以什麼狀態進入西國的,十分不滿。 只是,這份不滿衝的是殺生丸。 凌月:“即使是半妖,也是白犬的血脈。殺生丸,她不僅是你的妹妹,也是犬族的子民,還是子民中的幼崽。” “她才幾歲,九歲、十歲?只是放養在外而已,又不是放棄不管,居然也有雜碎敢這麼虐殺她,這是不把誰放在眼裡?” 連神道都要給西國三分尊重,區區一個雜碎鬼王竟敢打西國的臉,還差點被他得手了一隻幼崽,這能忍? “殺生丸。” 凌月注視著已經高她一大截的兒子,幽幽地道:“你該明白的,沒有自保之力的幼崽被雜碎傷到,是直系親屬的無能。” 殺生丸全程沒有回話,只是平靜地聽著。 “別讓族人以為下一任王連一隻幼崽都護不住。”凌月道,“你要是護不住,不如趁早幫她選一位強大的眷屬。” 殺生丸眉頭微蹙:“不勞你費心了,母親。” 凌月往簾幕後看了一眼,輕嘆一聲便離開了。她還要處理很多瑣事,比如,膽敢打西國臉的那個崽種鬼王到底是誰? 母子間的硝煙平息,蠑螈小妖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他本來以為兩位大人會打起來,正想悄無聲息地爬出去,誰知殺生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守在這裡。” “是……是!”蠑螈妖,“大人,您不留在這裡嗎?對重傷的幼崽來說,身邊有親人的氣息在的話,會更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