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應該對他穿越和身份有了瞭解,忍不住問:
“你是做什麼的?怎麼穿越的?”
周炔有些無語:
“我是做審計的,其實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兒,就是我升集團副總那天晚上請客吃飯,多喝了點兒,睜開眼睛就到了大梁皇宮,起初我還以為是個夢,結果在那裡活了一輩子夢也沒醒。”
寧咎在聽到他升職和喝酒之後,微微抿唇,清了清嗓子向前探了下身子非常認真地問道:
“你喝的什麼酒?”
周炔不明所以:
“茅臺。”
就見寧咎一排大腿,周炔頓時瞭然:
“你也是喝了茅臺?”
寧咎幽幽開口:
“我不光喝了茅臺,而且也是升職那晚喝的,升副主任醫師。”
話音落下,兩人四目相對,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交匯,不知是誰先伸出了手,兩人緊緊將手握在了一起,彷彿他鄉遇故知一般,說不出的親切,這兩人的模樣讓閻雲舟和宋離也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都是笑意,還是閻雲舟先開口:
“你們這是老鄉見老鄉嗎?不如坐下點點兒東西,邊吃邊聊。”
寧咎驟然想起了閻雲舟還沒吃晚飯,不等他開口,周炔就已經拿出了手機:
“我來點,想吃什麼?”
寧咎也掏出了手機:
“本想著晚上去吃椰子雞的,我看看他們家能外賣不?”
四人坐到了一旁的餐廳中,這椰子雞還真有外賣,和海底撈似的,鍋可以租,寧咎擰開了椰子水倒了下去,宋離對這樣的吃法還有些好奇:
“直接用椰子水煮雞?”
閻雲舟笑了笑:
“我第一次看到這種吃法的時候也很驚奇,不過味道不錯。”
鍋煮了起來,寧咎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周炔:
“你剛才說你在那裡活了一輩子,所以你們是在大梁過了很多年才穿回來的?”
周炔點頭,眼中的慶幸和感慨無法掩飾:
“是,過了三十多年,宋離先我五年離世,後來我也死了,睜眼便回來了,宋離也是那時候回來的,那一刻別提多激動了。”
閻雲舟神色微深,失去愛人的悲痛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周炔問道:
“你們呢?你們也是死後穿過來的?”
寧咎握了一下閻雲舟的手開口:
“我們,我們的情況有些複雜,你們身在後世應當知道正德帝奪位的那場征戰吧?我在攻入京城的那天身亡,死後便發現我重新回到了現代,睜開眼的那種無措你應該也明白吧,我拼命證明那不是一場夢,想盡一切辦法回去。
最後我很幸運,聽了一個道士的話,去了無極龍鳳宮,正好趕上七星連珠,我真的再一次回去了,只是現代過了三個月,但是大梁已經過去了三年,他這一輩子征戰無數,身上都是舊傷,我若是再晚一點兒恐怕就要回去給他上墳了。
好在趕回去了,那一次我是身體過去的,在大梁又過了幾年,我們倆就又稀裡糊塗地到了這裡。”
宋離微嘆:
“難怪野史留下了一種說法,說焰親王妃其實在攻城時就戰死了,後來的寧遠侯是焰親王找的替身,只是這傳說不曾記錄在案,我從前也以為這是異端邪說。”
周炔看向宋離:
“我怎麼不知道這野史?你也不和我說。”
宋離笑道:
“正史還有宮案中關於王爺和侯爺的記載頗豐,件件可考,我從未懷疑過真實性,自是不會與你說民間傳聞。”
宋離說完抬眼看向了閻雲舟,他讀過很多正德年間的史料,知道這位焰親王身經百戰,似乎後續確實身體不好,甚少參與朝政,這其中自然有軍功太甚,主動避嫌的意思,但是聽著寧咎剛才的話似乎閻雲舟身體確實不太好:
“王爺現在身子如何?”
寧咎看了看身邊的人,想起上次住院時的情形,忍住了笑意:
“回來的時候做了心臟的手術,現在恢復的還好,其他的情況養著就好,剛才我聽李競說檢查結果是間質性肺炎?還做了心臟的檢查,怎麼不舒服?”
都不用多問,光是宋離這蒼白的臉色,寧咎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病號。
“有些胸悶,心悸,旁的還好。”
周炔知道寧咎是醫生,而且還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所謂中毒的事兒無法和李競說卻是可以和寧咎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