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了。我們要進行一場曠古的革仙大業。”
“我們?革仙?”
“不錯。我們需要你。”
“讓我做什麼?”
“你入輪迴,我們會盡量保留你的部份法力,你就在人間等機會,等一個步入西天佛界的機會。”
“會有這樣的機會麼?”
“當然會有。如今這天上天下,都是儒釋道三教分領。我們道統方是最悠久最正統的所在。只要你能混入西天佛界,那麼一統四極之天的rì子便不再遠,建立一個平等zì yóu的仙界也不會遙遠。你可願意為一個新世界、為無數後來者建造一個無差別、無歧視的仙界也奉獻了自己?”
“我不願意。”
031、少女,豬以及那些年下過的雨。
031、少女,豬以及那些年下過的雨。
天篷在遙望晴空,三月的晴空。
天篷在懷想從前的rì子,想著那個時常依在他身側看他點亮星辰的女子;
想著那條一望無垠的天河,他在這河裡鋪滿星星;
想著天庭中那四處可見的琉璃寶殿,還有一條大道從三十三天延伸到南天門前;
想著他駕著雲彩,巡看天河之下的人間江山;
想著他的那一些天河裡的兄弟、下屬與知己;
天篷也在遙想未來,這樣的自己究竟然走向何方?
是如那些凡豬一般,飽食終rì無所事事,只等著引頭一刀淪為凡人桌上的菜餚?
還是堅持著做一隻特行dú lì的那隻豬,蔑視著世間一切的陳規惡法,等著生老病死?
還是說像那隻被壓在了五行山的猴子那樣,逆天而行做只屈從本心的妖jīng?
天篷不知道,他現在還小,不該想這麼多的。
天空中交織著各sè的光芒,無數的神仙遊來游去。
他在想念那個屬於他的女子,溫婉如南方的微雨。
她怎麼樣了?天篷感覺到自己會離她越來越來,心裡沒來得湧起一陣莫名的悲哀。
一個小女孩向他走了過來,輕輕的像只躡足的貓。
“我叫高翠蘭。”在一個晴好的天氣,一個少女走到草地對一隻正仰臥的白豬說道。
那隻白sè的豬側了側身子,立即扮出了一副豬的樣子,不得不說這隻豬扮得很像。空洞洞的眼神加上無時無刻的慵懶。
高翠蘭很高興那隻豬沒有拒絕,於是她坐在了他的身側。
“你在看什麼,白雲還是天空?”
天篷沒有回答,天上有一朵白雲迅速的飄過。天篷看清了雲上立著的那個神仙,正是太白金星。
高翠蘭是人的身軀卻有著神的意志。她看不到雲上立著的神仙。
“你若是在看雲,那麼你便是在遙想未來,因為雲是飄忽不定的,正如我們將要面臨的路途。”
“你若是在看天,那麼你定然是在懷念過去。你尚沒有忘卻你從前的生活,無論好或壞。”
天篷一會兒看著雲,一會兒看著天。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給我個回應好麼?”
高翠蘭一臉期翼地看著天篷。
天篷呆了,這種神情在小娥的臉上看到過。
天篷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曬著太陽。
這樣的rì子其實很寫意,至少自己在天庭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rì子。天神有時便如廟時的泥塑一般無二,因為他們長久的時間都用在一些無聊的事上。
天篷記得若不是自己藏在了天河裡,定然會被拉真人老道去參加各種丹會、果會,奇珍會、會無可會;或者被天將天王拉去參加各種比試、測試、奪寶試、試無可試。
高翠蘭笑了,燦若朝陽。
天庭不能有私情,他與小娥雖然相識、相知卻一直不敢相愛,因為有天條在。
玉帝說,若是你能整理好這不可思議數的星辰,我便準你們在一起。
於是天篷數百年不理天河事,不統天河兵,只一心收攏那些破碎的星辰。
某一rì,玉帝的使者來要走了他的十萬天兵。
天篷還想問個為什麼,但是他的副手卻是興高彩烈地跟著玉帝的使者走了,連聲招呼都沒跟他打。
天篷感覺自己好像丟失了什麼,或者說玉帝早就在算計些什麼。彼時的他一心沉在星河裡,對這些雖然感覺到不妥,卻也沒有反對。
現在他是凡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