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若望喝了一口酒,嗆聲道:“沒有。我雖然生性莽撞,但對師傅的收留和教導之恩從不敢忘,在門中也很是聽話。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那就奇怪了。”石猴苦思半天無果,道:“那他逐你出師門總有個理由吧。”
牛若望忽然神情古怪,說道:“他說怕我日後惹禍牽累師門。”
石猴聽了這理由,不禁生起了疑心,這究竟是什麼門派啊,竟然有這種扯蛋的規矩。
牛若望看出了石猴的疑慮,便笑道:“你別想太多。這次我回山本來就是想向師傅問個清楚的,現在碰上你了,正好求他收留你,教你些長生仙術,也免得浪費我這回山一次的機會。你說是不?”
石猴點頭道:“多謝牛哥。”
牛若望哈哈一笑,狂飲一口酒,把酒罈子推給石猴,說道:“我們兄弟兩個說這些做什麼。”
石猴不怎麼喜歡這酒的味道,比他花果山的猴兒酒差了不知幾千裡。石猴喝得有些急了,不禁嗆了起來,說道:“這酒真難喝,還不如馬尿。”
牛若望拍了拍石猴的背,說道:“難不成你喝過馬尿?”
石猴臉皮一紅,說道:“牛哥,你沒必要這樣抓俺的語病吧。”
牛若望從石猴懷裡搶回酒罈,說道:“你還真嘴挑,不會享受。這酒雖劣質,但卻有一股別樣的辛辣,刺激得讓人想流淚。”說著又是一口豪飲。
石猴笑道:“牛哥若是喜歡喝酒,等有機會到了俺的花果山,俺請你喝最好的猴兒酒。”
牛若望笑著應合道:“那敢情好,我一定來。”
喝到月到中天,牛若望才微微有了醉意,倚著樹幹,看著月色無言無語。
石猴喝得不多,但也不想說話,看著這圓月,還真有些想念花果山,想念水簾洞還有那群猴子猴孫。
牛若望忽然雙眼一亮,對石猴說道:“賢弟,快起來,要行動了。”
石猴一呆,問道:“去哪?”
牛若望失笑道:“自然是去夜蓬萊找我師傅了。”
石猴看了看天色,說道:“那還不如我們睡一覺,等天亮再出發呢。”
牛若望說道:“我師傅那裡還只有夜間才能去,而且每個月只有這麼一個晚上才有可能去得了。”
石猴奇怪了,看了看天上那輪明月,玩笑道:“什麼地方。難不成是這月宮啊?”
牛若望道:“胡說什麼,月亮上那是廣寒宮。我師傅住的是夜蓬萊洞天,只有每月的十五,月至中天的時候,才能開啟山門。”
石猴道:“你這師門的怪規矩還真多。”
牛若望笑道:“怎麼你怕了?”
石猴道:“俺的性子向來定不下來,還真怕做錯了什麼被你師傅怪罪。”
牛若望道:“這你大可放心。由我保舉你,師門中人多少要給點面子。”
石猴問道:“牛哥當年在門中很厲害麼?”
牛若望傲然笑道:“不是我老牛吹人,當年我入門最晚,但是最快地學會了師傅教的神通法術,別看我是被逐出山門,我可是學全了本事的。”
石猴笑道:“既然你學了那麼多的本事,怎麼那日好像還有點怵大寬和尚那個凡人。”
牛若望給了石猴一掌,罵道:“你提這個做什麼。這事可不一樣,要知道人間有人間的規矩,不能隨意破壞。無論仙神還是妖魔。都不準在人間顯弄神通,不然會招致真武蕩魔部,還有天帝秘苑的渡滅司的剿滅。若是被這兩個部門定為妖邪,那你這輩子走到哪裡都有討人厭的正派仙神嚷著降妖除魔,天天想從你身上賺功德。”
石猴心下了然。又學到了一樣東西。
牛若望盯著中天之月,目不轉睛。不暇再和石猴多說什麼。
“月輪中天。一定千年,夜吞蓬萊,太陰門開——”
牛若望唸了一段冗長晦澀的咒語過後,雙手一伸,鼓脹出渾身的股肉,衝著虛空猛力一掰。像是扯開緊閉的大門一般,喝道:“開門——”
吱嘎——
半空裡響起一聲怪響,驀然間自月亮而下,延早到牛若望和石猴跟前。虛空裡裂開了一道漆黑的縫隙。
石猴駭得是瞠目結舌,這、這也可以?這得多大的力氣,竟然撕裂了虛空。
“愣什麼,快隨我進來。”牛若望將那虛空撕開一條約一人來寬的裂隙,正要走進去的時候,發現石猴還在發呆,不禁拉了他一把。
石猴跟著走過了那道虛空裂隙,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