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方面可以收到奇效,厲嵐倒是學會了自稱“人家”,不過她的情況到底屬不屬於示弱就兩說了。
“阿嵐你別生氣,南克也不是自己想遇上堵車的。”王雪曼勸道,“週末的肯德基人很多,咱們趕快進去佔個座位吧!”
“沒錯,有什麼話咱們點完了食物再說。”南克說著就在前面領路,並且很紳士地幫兩位女生拉開了肯德基的玻璃門。
王雪曼很有禮貌地報以笑容,厲嵐則冷哼一聲扭過臉去,對南克的殷勤絲毫不領情。
不過在南克靠近以後,厲嵐倒是發覺操縱泥土魔像的是南克本人的意識,她的真正實力僅次於初代魔神,看穿這一點毫不困難。
(他本人哪兒去了?這兩天用泥土魔像代替自己上學也就罷了,跟本女王約會居然也不使用自己的身體!罪不容恕!)
(偏偏我還不能拆穿他的鬼把戲,否則他就知道我是能力者了……該死!用什麼辦法能向他報復呢?泥土魔像是虛有其表的傀儡,只有外表跟人類一樣,要不要我推搡王雪曼,故意讓王雪曼把泥土魔像弄傷,那樣就可以讓他露陷呢?)
心地善良的王雪曼絕不會想到,在今天的三人約會當中,有兩人打著自己的歪腦筋。
進到肯德基內部之後發現這裡早已人滿為患,然而他們卻運氣很好地剛好趕上一個靠窗的位置被空出來,於是三個人都坐了進去,首先把自己的隨身物品放好。
事實上這是馬警官設好的局,他僱了一個學生幫忙佔座,等到南克等人過來的時候,就故意把座位讓給他們。
馬警官自己坐在鄰桌,沒有新意地拿著一張《法制日報》做遮掩,鬼鬼祟祟地進行監視。
讓南克坐在靠窗的位置是有意安排,一旦南克這個“妖怪”現出原形,馬警官就可以透過無線電耳塞聯絡對面樓頂上的狙擊手,對南克予以限制性打擊。
“舒莎,你在公安大學的射擊成績是全校最佳,在現在這種距離,就算隔著玻璃也能準確射中目標四肢吧?”
馬警官和埋伏在對面樓頂的女狙擊手通話。
“可以是可以,”女狙擊手猶豫了一下,“可是目標看上去只是普通高中生啊,他真的像馬警官你說的那樣是‘危險人物’?為了限制他的行動,甚至有必要冒著玻璃碎裂,傷到無辜群眾的風險?”
當條件所限,狙擊手必須隔著玻璃射擊,讓子彈穿透玻璃的時候,彈體本身仍然會繼續以直線飛向目標,就運算元彈是呈45度角撞擊玻璃也一樣。
但是,就算忽略因此而產生的碎玻璃,子彈的金屬外殼也會被玻璃刮落部分碎屑,以圓錐形範圍隨機射出,情況與散彈槍的原理類似,不論擊中恐怖分子或者人質都可能造成受傷甚至死亡。
“讓你待命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不一定非要隔著玻璃射擊不可。”馬警官的這次行動並沒有請示吳處長,而吳處長明確指示過不可以對南克輕舉妄動,所以馬警官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事實上馬警官別說是請示吳處長,連特警隊教官“烏鴉”都沒有通知,整個特警隊他只叫來了舒莎一人,因為辦案的關係他早在舒莎上初中的時候就認識對方,而舒莎的正義感又特別強,只要說“有個壞傢伙預謀危害人民群眾生命安全”,舒莎就會自告奮勇地前來助陣。
然而當目標到了現場,舒莎發現對方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學生以後,不由得對馬警官的說法產生了質疑。
為此馬警官不得不使出了有針對性的忽悠手段。
“舒莎,作咱們這一行不能以貌取人,南克外表上是一個普通學生,但是我親眼見過他為非作歹的證據!而且你看他居然跟兩個女孩子一起約會,這是想要腳踏兩隻船啊!”
舒莎心中腹誹“馬警官你從前不是最喜歡以貌取人嗎”,但聽到“腳踏兩隻船”這個詞,立即語氣變得冰冷,贊同道:
“腳踏兩隻船確實該死,這種人每次在街上出現,我都用狙擊槍的瞄準鏡瞄著他的腦袋。”
舒莎的怨念透過無線電耳塞傳遞給馬警官,馬警官不由得額頭上流出一滴冷汗。
(總之穩住舒莎就好,畢竟這次行動沒有經過吳處長審批,嚴格來說並不合法。)
不過馬警官現在除了害怕吳處長以外,還真不怎麼害怕其他人,自從被調到神秘的超自然埋葬機關“國九科”之後,他僅僅是向各級官員出示那隻黑色手機,就會一路綠燈大開,獲得跟以往完全不同的超然許可權。
官職越高,越是明白那隻黑色手機所代表的的意義,倒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