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發一個誓,如果他日你利用這件事打擊我或我兄長的話,將來你的骨肉不論男女必活不過半歲。”她平靜地說出惡毒的誓言。
我震驚她的狠毒,但是卻一刻也不耽誤地說:“我海蘭珠發誓,如若他日因此陷害側妃與索渾大人的話,不論將來生男生女,必在半年內早殤。”
她滿意地笑著衝我點了點頭,素瑪的臉色卻極為難看。
很快鈕祜祿氏便寫好了一封滿文書信,我遞予素瑪,她很快閱讀了一遍,然後衝我點了點頭。
我收了那封信入懷,然後將裝團扇的錦盒捧到鈕祜祿氏的面前說:“今日側妃所做一切,海蘭珠一定銘記於心,這團扇只能表示微薄的心意,如若他日海蘭珠得到其他珍奇的團扇,它們也必定都是側妃的。”
她歡喜地又拿出了那把團扇欣賞起來,然後冷漠地對我說:“記住你的誓言。”
“我會的。”說完我便帶著素瑪離開了她的宮裡。
一出門,我便如釋重負地長長撥出了一口氣。我隔著衣服握著那封信,突然感覺它好重,它裡面裝著賽陽今後的人生,又豈能不重呢!
此時此地難為情
我回到自己的宮裡之後,便讓素瑪代筆寫了另外一封滿文的書信,並在信上蓋了科爾沁的印章,相信這封信應該可以為賽陽打點好路上的一切,就算是到了女真瓦爾喀部,相信也會有人賣‘科爾沁’點兒面子吧;我能為她做得只有這麼多了。
素瑪將兩封信分開裝入信封裡,拿了個包裹出來,包裹內裝了件賽陽平日裡穿的厚棉衣,信與包裹擺在一起。我問素瑪道:“犯了錯的奴婢一般都被關在哪裡?她應該還在宮內吧?”
素瑪表情沉重地看著我回道:“主子的意思奴婢明白,就讓奴婢親自走一趟吧。”
我搖了搖頭說:“該去的人是我。”
她擔憂地勸我說:“主子已經做得夠多了,作為一個奴婢能得主子這麼維護已是三生有幸了。主子請不要再為此冒險了。”
“難道她不能被探監嗎?即使是我們賓主一場,送送她都不行嗎?”我不知道這居然被稱作‘冒險’。
“被判發配的已算重犯,一般都被關在宮內的天牢裡,沒有官員的手諭是不可探監的,即使是後宮的娘娘也沒有特權。”她想用事實勸我放棄想法。
“你說過親自走一趟,不是嗎?你有辦法見到她?”我知道她跟在皇太極身邊這麼多年必定有辦法,就看她是否願意幫我了。
“奴婢只能將東西送到天牢外,那裡真的不是主子該去的地方。”素瑪很堅持。
“難道你根本進不去?你也只能將東西託予他人?”我試探地問。
“主子所言不錯,素瑪只能將物品交給獄房牢頭,由他轉交給賽陽。”素瑪說。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我自言自語的思考著。
“主子,沒可能的,您放棄吧。”素瑪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著。
放棄?這麼容易放棄就不是葉海藍了。“素瑪去幫我找身合穿的太監衣服來。”《還珠格格》裡的劇情突然給了我一個靈感。
她睜大眼睛震驚得看著我,卻沒有動。
我又重複了一遍:“快去啊!找套太監衣服和腰牌來,還有靴子。”
素瑪無措地應了‘是’便出去了。不一會兒,她抱了一身太監的衣服回來,我立馬開始更衣。這身衣服有些大,靴子也大,不過總算上身還能看,也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懷疑。
看我都穿戴好了,素瑪還是開口說:“主子,就算是打扮成這樣,如果沒有手諭,您還是進不去天牢的。”
“誰說要去天牢了,告訴我國汗現在會在哪裡?”既然需要官員的手諭,那麼直接去求皇太極也許來得更容易一些,而且他不是還在等待我的答案嗎?
素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愣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然後急切地回我道:“主子,未經國汗通傳,后妃是不許進入任何政堂的。”
看來她還是沒有理解我這身打扮的用意啊!我解釋道:“這身太監衣服就是為了要掩人耳目的,只要你有辦法把我帶到國汗身邊,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可是——可是這不合宮規啊!”她緊張又小心地說。
“如果一切只為遵守宮規,那麼賽陽的事情我就管不了了。今天若不見她一面,我一定會抱憾終生。既然你今天已經幫過我,不如就送佛送上西吧。更何況我也確實不放心將這兩封信交予外人。”對不起了素瑪,你已經上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