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走到樹林裡,在一棵樹前停下了腳步,仰起頭,笑道:“別躲了。”
小辛:“……”
她連忙往葉子茂密的地方躲了躲。
不是說我不是說我不是說我。
“那天,多謝你相救。”王六郎緩緩道,“若不是你,恐怕那道長還在誤會,早就將我……”
靠!不說還好!一說就想起了真君那個死麵癱!
於是小辛像被戳到痛點一樣探出了頭。
王六郎見枝葉中冒出來一隻小小的狐狸腦袋,覺得還挺可愛,便笑出了聲。
“不謝,那貨是個神經病,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小辛不想放棄任何一個黑真君的機會。
不料王六郎認真道:“那道長是個好人。”
小辛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好個屁。”
王六郎剛想繼續說點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六郎。”
他馬上就不認識小辛了,眉開眼笑:“許兄,你來了?”
許某寵溺的摸了摸王六郎的頭髮,柔聲問道:“可是等久了?”
王六郎搖頭:“沒有。”
許某眼帶笑(ai)意 ,揚了揚手中的酒壺,邀功一般:“我帶了你最愛喝的杏花村汾酒。”
“許兄。”王六郎的笑容頓時變得乾巴巴的,突然按住許某的手,眼中閃著猶豫,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
“我……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你了。”
哎呦好虐!
尼瑪老孃最愛看虐梗了!
小辛立刻從吐槽真君的黑暗情緒中走出來,捂著胸口觀摩基情虐戲。
許某手上的酒壺“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六郎……你,你說什麼?”
看著許某受傷的眼神,王六郎咬了下唇,扯出一個笑容,道:“是這樣的,如你所說,上次落水婦女之事,我感動了上蒼,因而聘我為招遠縣鄔鎮的土地。明日要去赴任。”
“那我們,以後豈不是無法相見。”許某聲音哽咽。
王六郎的嘴唇已然發白,不忍再看許某,轉過身背對許他,抬頭看著潔白的月亮,佯作開心道:“你若想我,來招遠縣看我啊,只要你不嫌遠。”
許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那是自然,只是我到了那裡,如何見你?”
王六郎輕輕笑道:“不要顧慮,去就是了,你相信我嗎?”
許某不語,只是從背後將他抱入了懷中。
臥槽!
半虐半甜的真的大丈夫?!
小辛感動的眼眶一熱,直想鼓掌。
不料剛抬起前爪,兩條後爪沒站穩,說時遲那時快,她就像牛頓的蘋果一樣,被充滿母性的地心引力召喚,從樹上掉了下去。
完了,摔折老腰的節奏!
真是樂極生悲啊!
小辛難過地閉上眼,用前爪抱住了腦袋。
……
……
……咦?
地怎麼變軟了?
她剛要睜開眼,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