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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兩情相悅,沒幾日便如膠似漆,蜜裡調油,當真是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謝鶴語插口道:“如此一來,姨娘當早該與冷重成婚才是,為何我在繡玉谷這許多年卻從未聽聞冷重此人?”

謝傲天嘆氣道:“那冷重想當年雖然年紀甚輕,說來來頭卻不小,乃是武當上代掌門關門弟子,與本教也是對頭,對他二人之事前面大半是由梅大哥處得來,後面的事也所知甚少。只知當年二人雖已開始談婚論嫁,卻遭到繡玉谷老谷主也就是你外婆的反對,你外婆為人古怪偏激,只道男人具是寡情薄倖之人,不但費盡心力建造一個完全將男子拒之門外的繡玉谷,更加根本不打算讓兩個女兒出嫁。是以當年你娘出嫁時便須喝下斷恩酒,廢去武功,與繡玉谷再無瓜葛,更加發下此生決不再踏足繡玉谷一步誓言,才勉強讓你娘出閣。因此烈玉這段姻緣可想而知,只是烈玉這一對比你娘更不幸,便是在於他們同時也遭到冷重師傅武當掌門強烈反對,想來繡玉谷在江湖上只能算是旁門左派,自然無法與武當這樣名門大派相提並論,你外婆一生孤傲,自然不屑與武當聯姻,而武當掌門堂堂正派弟子的長輩自然也不能容許隨便娶個邪派女子。就在那時你娘每日都為家姐擔驚受怕,日夜不能安寢,卻又不敢違背誓言回到繡玉谷,就這樣拖過些日子,武當掌門突然病逝,正當我夫婦暗自慶幸他二人終於守的雲開見明月,卻在武當新掌門就任大典中突然傳出訊息:新掌門正是真正出家做了道士的冷重!烈玉也在那時一連失蹤數月渺無音訊,可憐終是女兒家,在江湖中漂泊數月最後還是被你外婆帶回繡玉谷,並被你外婆勒令從此不準踏出繡玉谷半步!直到十年前岳母去世,烈玉成為谷主,原已可以出谷,卻始終不見其在江湖上行走。”

謝鶴語聽至此,已怒不可扼,雙手將几案拍得啪啪作響道:“為何不肯,這還用問麼?定是對這世間心灰意懶,才避世不出。冷重小兒著實可惡,實在是天下第一負心薄倖之人,竟欺負姨娘至如此境地,我與此人必定不共戴天!”

梅用亦是首次聽聞此中內幕,心中也是氣憤難平,但見謝鶴語此刻出離憤怒,若自己表露一星半點憤慨豈不是火上澆油,只好壓下怒火,在旁好言規勸半天,卻也無濟於事。

謝鶴語只覺得這口氣無論如何也難以下嚥,酒席散去,越想越覺得姨娘這許多年過的苦,那負心人卻逍遙自在為一派之長,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謝鶴語在房中也是坐臥不寧,來回徘徊幾圈,終於再也忍不下去,收拾包袱,便去敲開梅用的房門,邀他一同下烈火頂到武當尋冷重的晦氣。

梅用見謝鶴語於此事也鐵了心,單人匹馬一路恐有危險,沒奈何只得匆匆收拾行裝,向謝傲天道別。謝傲天知女兒個性,脾氣上來連半刻也不肯等,更加不敢橫加阻攔,只好千叮萬囑梅用好好照看愛女,才命人帶二人連夜下烈火頂。

就在西橫山腳下,月光中一個身背瑤琴身影早已默默地等待在那裡,正是酸齋生梅念。

三人挑了三匹上等好馬穿過幷州牧場,一路南下而去。

正文 第五十三章意難平

梅用三人同去武當這一路上,梅用可算是苦不堪言。這邊謝鶴語的火氣未見減弱,反而愈燃愈烈,一提及冷重或武當便如點燃的炮仗,噼噼啪啪地一發不可收拾,梅用幾次三番規勸,也都彷彿泥牛入海,路上幾次更因旁人無意提及武當、道士等等便幾乎與旁人動起手來,幸而梅用在旁出手,才令謝鶴語罷手,未至有人平白丟了性命。那邊的酸齋生這幾日卻不知撞上哪門子邪,終日不發一言,眉頭緊鎖,不是默默地看書便是叮叮咚咚地彈著瑤琴,這幾日難得其如此清靜,梅用倒反而懷念其往日那些酸溜溜搖頭晃腦地言語。

三人一連趕幾日路,這一日終於趕到城鎮客棧投宿,眼見武當不出二日即可達到,今夜正好趕上宿頭,當真應該好好歇息歇息。

說來梅用幾日也著實疲累,梳洗完畢便早早上床安歇。

睡至半夜梅用卻逐漸醒來,因為他聽到陣陣琴聲,似有還無,十分縹緲地傳來,曲調音律卻越聽越熟悉。梅用迷迷糊糊地欣賞半晌,忽地驚醒想到這正是那日滌垢林初遇酸齋生他召喚二人時他所彈的樂曲,看看窗外,此刻正值三更,不由得暗道:大哥這幾日定是遇到麻煩事,否則又怎會連日奔波,這般夜了仍不肯安睡?梅用忙暗下決定:無論是何事這般難為,等到武當事情一了,便一定要替大哥分擔才是!

梅用又側耳傾聽片刻,卻不由得奇道:大哥明明便在隔壁房間,怎的聽聲音彈奏之人似乎早已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