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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說御前複雜的很,要你當心,你也說知道,這才過了多久就被人弄成這樣了。”月嬋似是憋了很久,今天見到她終於忍不住數落道。

清揚一笑:“月嬋,我知道你關心我,這不是不小心嘛,下回我一定當心。”

“下回,你還想要下回。”

定嬪聽她們一言一語,只在旁邊默默地垂淚。清揚嗔了月嬋一眼,說:“看你乾的好事,把主子都弄哭了。”

月嬋這才住了嘴。

定嬪抹了抹眼淚:“都怪我不好,擅作主張把你弄到乾清宮來,原想著你是個有福之人,萬歲爺???誰知出了這樣的事,都是我的錯。”

月嬋聽定嬪說是她把清揚弄到乾清宮的,心中詫異,她幹嘛要那樣做?而且她剛剛提到萬歲爺,莫不是她想讓清揚也做皇上的妃子?

清揚聽她提到康熙,想起那晚康熙說的話,心中一痛,幽幽地說道:“不關主子的事,或許這就是我的命。”

月嬋也說:“你是不是得罪誰了?抑或是皇上待你特別好,有人眼紅?”

“誰知道,要在宮中生活就得習慣這些。”

“不過你也別擔心,宮裡頭的奴才開始還議論紛紛地說你,這會子萬歲爺寵幸宜妃,你的事也慢慢淡下來了,大家一門心思全在宜妃身上,都想著怎麼巴結她呢。”

清揚聽了她的話,只覺心緒悽迷,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是皇上,這或許是他的無奈,將來是不是也要變成她的無奈?

定嬪嗔了月嬋一眼:“這話若是讓別人聽到了,可有的你受。”

月嬋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定嬪又對清揚說:“你且好好養傷,日後多長個心眼,別隨便相信別人,萬事小心才是。我們出了也有些時辰了,該回去了,下回我再抽空來看你。”

“主子不必替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定嬪出了清揚住的屋子,臉上猶帶著自責的神色,月嬋不知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定嬪這麼難過,心裡也不好受,於是安慰她說:“主子,您也就別想那麼多了,清揚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會過去的。”

定嬪微微一嘆:“但願如此。”

兩人一路走到東長街,見榮妃在她宮女的攙扶下迎面走來。定嬪上前一福,給她請了個安,月嬋也行了禮。

榮妃笑著問:“妹妹這是打哪來呀?”

“上乾清宮看以前服侍我的宮女清揚了,她好歹跟了我那麼久,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要來看看。”

“妹妹真是個戀舊的人。”說完又道:“我還有事就不耽擱你了。”

“姐姐你去忙吧。”

榮妃笑意盈盈地朝乾清宮走去。

冬天黑得早,乾清宮很早便上了燈。

太監們上了點心便在一旁靜靜地候著,身旁赤金九龍繞足燭臺上,燃著十幾支通臂大燭。這時一枝燭突然爆了個燭花,“噼叭”一聲火光輕跳,在這寂靜的宮殿裡,讓人聽得格外清晰。

康熙望著滿目琳琅的點心,散發的甜膩清香不斷在鼻尖縈繞,他拿起案上的銀箸,卻不知要吃什麼,心中不由生出煩悶來,遂將銀箸一丟,道:“撤了。”

李德全在旁唱到:“撤膳。”

在閣外候著的太監頓時魚貫而入,收拾桌子和點心,不一會兒,便收拾的乾乾淨淨。

康熙在御案前落座,燭火明晃晃的照著他白玉般的臉,忽然他抬起頭來,目光炯然,道:“李德全,備馬車。”

李德全一聽皇上說備馬車,知道他想出城,頓時嚇得心驚肉跳。記得康熙五年的時候,皇上深夜出城意在到鰲拜府探虛實,結果去的時候碰上反清復明的亂黨,幸虧皇上當時機警,帶的侍衛和親兵也武藝高強,才逃過一劫。回來後這件事不知怎麼傳到太皇太后耳中,太皇太后大怒,自然怪罪在他這個當奴才的身上,差點將他廷杖致死,幸好皇上跪下求情,才免了死罪。不過那次他可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多月,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皇上,這夜黑風高,寒風刺骨的,您要馬車做什麼?”

“李德全你現在好大的膽子,連朕做什麼都要管了?”

李德全往地上一跪:“皇上,有什麼事您差奴才去辦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呢。”

康熙眼睛一掃,目光凜冽:“你去是不去?”

李德全在他銳利的目光下渾身一顫,若是目光能殺人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被康熙碎屍萬段了。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