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從沒見過她像現在這樣愁眉苦臉。
隔了幾天,再次去開會的時候,隨憶依舊興致不高,坐在位置上異常沉默。
蕭子淵說到一半發現隨憶突然睜大眼睛,緊接著便開始皺眉,又滿臉不安地小幅度動了動。
他停下來問:“怎麼了?”
隨憶一驚,“沒什麼,師兄你繼續。”
蕭子淵看了她幾秒後,雖然覺得她奇怪但並沒有再問。
他哪裡知道隨憶的“隱疾”。
她只感覺到小腹墜墜地痛,便又不好的預感,想了想覺得日子不太對,只盼著自己預感錯了。
誰知沒過幾分鐘便覺得一股暖流從小腹流出,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子淵似乎有意照顧她,提前結束了,但隨憶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褲子早已血染,溼溼涼涼的。
她坐著不敢動,給三寶發簡訊,輸入到一半才想起來,三個人去了市中心看電影,等她們趕回來天也黑了,不如等天黑了她自己跑回去。
旁邊陸續有人叫她:“隨憶,還不走啊?”
隨憶笑著應對,“你們先走,我馬上就走,再見。”
“那我們先走了啊,再見。”
蕭子淵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見她還在,“怎麼還沒走?”
隨憶坐得端正,“我、我再等會兒。”
蕭子淵看著她原本粉撲撲的小臉有些蒼白,走過去問:“怎麼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隨憶苦笑:我肚子疼也不能告訴你啊。
“我真沒事,師兄,你們先走吧。”隨憶看到門口還有人在等蕭子淵,便笑著回答。
“你們先走吧,我還要找份資料。”蕭子淵看了她幾秒鐘,忽然轉身跟其他人說。
“那師兄我們先走了。”
“好。”
等會議室只剩下他們連個人的時候,蕭子淵脫了身上的風衣遞給隨憶,“穿上吧,我送你回去。”
隨憶臉一紅,原來他看出來了啊。
她一抬頭便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唇角微揚似乎含(和諧)著笑意。
正處在天漸黑而屋內沒開燈的時刻,室內光線有些昏暗,隨憶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蕭子淵有勾魂攝魄的資質。或許是他總是一臉淡漠,而此刻狹長的眼睛因為帶了笑意斜飛入鬢,整張臉的線條清晰漂亮,竟讓她看得有些愣住,有些心動。
她一直以為男孩子不需要長得太好看,而且長得好看的男孩子也不過如此,現在她竟然對著蕭子淵臉紅心跳。她和蕭子淵不是第一天認識,總覺得他身上的氣勢迫人,她也無法駕馭,所以總是不敢仔細看他,現在不經意間的一眼,竟覺得驚豔,早知道就不看了。
蕭子淵竟也不叫她,薄唇微抿耐心頗好地等著她回神。
隨憶反應過來的時候臉更紅了,慌慌張張穿上長風衣一下子站起來,站得太猛供血不足,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下一秒,便跌進蕭子淵的懷裡。
這是他們第一次靠得這麼近。
隨憶緊緊握住蕭子淵的手臂,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能感覺到手下的手臂堅實而有力地支撐著自己,鼻尖的薄荷味道清晰爽朗。
等眼前的黑暗漸漸消失隨憶才抬起頭,有些迷茫,“謝謝師兄。”
蕭子淵收起手臂順勢牽著她的手,“走吧。”
隨憶的手指貼著他的掌心,他的指尖貼著她的手背,指尖微涼,守信卻是暖的。
她身上穿著他的衣服,周圍縈繞著那股熟悉的薄荷香,她的心忽然躁動起來。
出了圖書館,傍晚起了風,蕭子淵只穿了件襯衣,隨憶有些良心不安,“蕭師兄……你冷不冷?”
蕭子淵嘴角帶著笑,竟然有些戲謔地回答:“冷啊,難道你要把衣服還給我嗎?”
隨憶被噎住,“呵呵……”
隨憶在心裡檢討:你這個笨蛋,沒事兒多什麼嘴?!
途中蕭子淵給她買了杯熱牛奶,隨憶捧在手裡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秋日的傍晚,韓風乍起,他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在滿是枯葉的校園裡,隨憶覺得口中溫熱香甜的牛奶一路流到了心裡,那種感覺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在樓下分別的時候,蕭子淵說了一句話,讓隨憶在之後的整個晚上都處在魂不守舍的狀態。
蕭子淵說,你太瘦了,以後多吃點,抱起來的感覺應該會更好。
隨憶在蕭子淵的微笑中機械地轉身,身體僵硬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