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話很有道理,要不你憑著你那北方武林盟主以及令牌,去號令附近的一些宗派和武者。咱們一起圍攻光明頂,讓明教徹底覆滅?”黃裳盯著段譽道。
“可惜之前我已經將金牌交給泰山東嶽派之人手裡。現在沒有令牌在手,別人肯定不會聽從我的號令,此計行不通啊!”段譽嘆息道。
氣氛稍微沉默了一下,黃裳卻笑道:“別去糾結那麼多,咱們且大醉一場,明天殺上光明頂。憑著我們兄弟倆的武功,就算明教他們佔了地利又如何?”
周圍的武者將士們聽黃裳這話根本沒有在乎他們,心裡有些黯然,不過旋即也釋然了,這位黃統領的身份地位高貴無比,而且武功極高,就算是宋神宗對他也是禮遇有加。這樣的人,能不狂傲嗎?
段譽卻是明白,黃裳這不是狂傲的表現,而是認為這些人不算是他的朋友,可謂高處不勝寒。達到他這個地步,或許能夠遇到知心朋友的機會很少。
“哎,黃裳本來一切都是很如意的,擊敗明教的各路高手也不在話下,但是他卻因此而會遭到報復,以至於家人盡皆被屠戮。他也被明教之人請來的高手圍攻,敵不過就重傷逃走,最後潛入深山。才在這艱難困苦的幾十年裡創出《九陰真經》,可以破盡圍攻他那些高手的絕招,而且內外兼修,包羅永珍。”段譽心道。
然後他們就沒有多提及其他的,一切盡在不言中,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興致極高。
段譽這次沒有用六脈神劍的少澤劍將酒水驅除體外,有兩個原因,其一是段譽的酒量有大幅度的增加,而且黃裳喝酒畢竟沒有喬峰大哥那麼厲害,可謂千杯不醉。其二則是跟知心朋友喝酒,如果還做這些小動作,不老實的喝酒,那麼有損於情義,頗為不好。
深夜,武者將士們都醉得跟爛泥一般,不過都還睜著眼睛。
破舊的客棧外邊,則是月明星稀的夜空,外邊有一片竹林,在深夜裡如此幽暗。而庭院之中,有幾株海棠花,開得正盛,如此的絢麗,卻又這般的安靜。
這讓段譽想起紅樓之中黛玉的海棠詩句:“半卷廂簾半掩門,雪為肌骨玉為魂。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子縫縞袂,秋歸怨女拭啼痕。”
黃裳還沒有達到爛醉如泥的地步,趁著酒興,笑道:“段兄弟,此間無以為樂,咱們何不去這院子裡舞劍為樂?”
“如此甚好,咱們不必使用內力,否則劍氣會將客棧周遭都摧毀的。”段譽道:“只是純粹的使劍法。”
於是他倆都飄然躍到客棧外邊的院子裡,分別站在十丈之外。
鏗然一聲,金光閃耀,卻是黃裳拔出了鎏金的尚方寶劍,他的劍法瀟灑自如,而且縱橫捭闔,大氣無比。
緊接著是一聲龍吟長嘯,段譽也拔出了自己的赤紅長劍,施展出博大精深的連城劍法,須知這劍法包含了多種風格,而且每一個招式都有一句典雅的唐詩名字。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段譽轉而又施展出:“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開始他們還各自施展自己的劍法,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淡金和赤紅兩種劍氣交相輝映,如同兩條蛟龍在騰躍飛舞。
“咱們且比試一下誰的劍法更為精妙。”黃裳飄然襲來,不過他仍然記得之前說的不能在劍之中灌注內力,於是就純粹的變為了較量劍法。
儘管在醉意朦朧之中,劍法不可能像清醒的時候施展得那麼嚴密,破綻也會更多一些,但不時的還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招數,可謂是神來之筆。
鬥了許久之後,兩人居然部分勝負,這讓段譽很驚訝。
因為連城劍法頗為完善而且豐富,是許多代人努力創造的結果,而黃裳的劍法則是自己所創造的玄黃劍法,其在劍道的卓絕天賦可見一斑。
他以一人的智慧和天賦就能跟連城劍法的歷代創造和完善者相媲美,真是難得。
既然難分勝負,那麼他們也就沒那麼專注於鬥劍。
黃裳一邊任意揮劍,一邊朗聲道:“男兒立於天地間,名利當如何?”
段譽沒有多想,就以自己最為真實的想法道:“名利腳下踩。”
黃裳飄然又凌空點刺出幾劍,繼續道:“情義當如何?”
段譽豪爽一笑,道:“情義兩肩挑!”
兩人相視而笑,其實黃裳只是意氣風發的想建功立業,並不是執著於名利之人,既然上天給了他這麼好的武學天賦,他總覺得自己不在這方面做出一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