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us狠狠地拍上了鏡子邊框,「你!還有Regulus!都是這麼固執!你們都被迷惑了!」
「別把我和他相提並論!」Harry突然感覺無名地惱火,在這種時候從Sirius的口中聽到Regulus Arcturus Black的名字——那個被Sirius珍視著的弟弟,搶走了Sirius一半關心的男巫——「我沒有被它控制!不像你那個愚蠢的弟弟!」
「我說了!這只是個擺設!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他找回被掰掉的鏡蓋,自作主張地想要結束這段談話,「我累了!要睡了!把你的擔心收起來,留給Regulus去吧!晚安!!」
「HARRY POTTER!!!!!」
Sirius的吼聲久久地迴響在Harry的腦子裡……他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地叫過自己,何況是用這麼憤怒的聲音。
Harry沮喪極了,下午因為飛行而愉悅的心情蕩然無存,瞧瞧他都幹了些什麼——讓Sirius看到了本該好好藏在床底下的冠冕,又被Sirius套出了一些關於掛墜盒的事情——該死的,他從來沒有想過對Sirius抱有戒心,可他的教父的的確確從來都沒有放下警惕,在距離戰後已經十年的現在。
床簾外,隱隱約約被燈光映出了一個晃動的身影,Draco正在走過來。
Harry打起精神,率先撩起簾子,不悅地問:「什麼事?」
頭髮溼漉漉的Draco顯然剛從盥洗室出來,他無辜地看著Harry,不明白剛才還興高采烈的好友為什麼現在這麼苦悶:「你在幹什麼?和Sirius雙面鏡嗎?我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
「哦……」Harry乾巴巴地回答,Sirius的音量太大,超過了靜音咒的功效,「沒錯。」
「我還聽到了他的吼聲……你們……吵架了嗎?」Draco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問了出來,「他在為你下午的飛行課生氣嗎?」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想我們都忘記了飛行課了……』Harry無語地躺回了床上,『可惜,事情要嚴重的多……他不是在生氣,而是氣瘋了!』
「算是吧……」他丟給了室友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裝作睡著了的樣子,在Draco進入夢鄉後,帶上活點地圖和隱形衣中的冠冕,再一次踏上了夜遊的路程。
他萬分小心的確認,今晚巡邏的是Quirell教授和Flitwick教授,最有威脅的校長、獅院和蛇院院長都安靜地呆在他們各自的辦公室中,沒有任何要出門走一走的跡象。
於是,Harry回到了八樓的有求必應室,把冠冕藏到了一個他選定的地方——那件大號消失櫃的底下——並且施了整整五打防禦咒和隱藏咒在周圍,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魔力。
做完了這些的Harry,心事重重地累倒在了寢室的大床上,強迫自己進入夢鄉,不去想明天早上可能會出現在餐桌上的吼叫信——他已經做好準備,那個紅色的信封一旦出現,就會被他的魔杖燒燬,一點塵埃都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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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趕不上變化。
深秋的早晨,Harry迎來的不是貓頭鷹,而是頂著一頭比信差們的羽毛還要雜亂的頭髮的Sirius Black,他親愛的、怒火中燒的教父,在他被Dumbledore教授的小紙條叫去校長室的早餐前。
「謝謝,Albus!」Sirius禮貌地向老校長表示感激,「真高興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當然,Sirius!我們都不希望Harry受到任何傷害……」Dumbledore教授笑眯眯地衝Harry眨眼,似乎覺得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那麼,一件空教室如何?你們有一上午的時間可以聚一聚,考慮到Harry班上的草藥課因為Pomona(波莫娜斯普勞特)需要照顧金盞劍麻的播種而暫停。」
「如果能有兩瓶南瓜汁和一盤面包,那就再好不過了!」Sirius毫不客氣地向老校長要求著,並且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於是他們和Dumbledore教授分道揚鑣,來到了八樓走廊中的某一間沒有投入使用的教室裡。
Sirius在Harry身後關上門,坐到了椅子上,飛快地提醒道:「記住,我是為了你在飛行課上的危險表現而來的,沒有其他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的加更感謝收藏滿二百~感謝玄兮的地雷~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