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勝仗,而且以一敵二,輕鬆獲勝,心中格外激動,一路在馬鞍上不住伸胳膊踢大腿,向龍紅靈講述自己和兩個手拿尖刀,足有兩百斤重的大漢你來我往地打了一百零八個回合,才用一招少林神腿,把他們踢下河去。
龍紅靈聽他眉飛色舞地吹噓自己的戰績,只淡淡地笑著,末了才道:“你跳得那麼高,如果真跌下來,只怕壓都壓死他們了。”
“靠,大小姐,人爭一張臉,樹爭一張皮,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冷月高懸,長街悽清,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已過子夜。外院的小樓依舊亮著燈火,料來錢老闆憂心小姐的安危,還未安寢。
兩人在廊柱上拴好韁繩,在小角門上“咚咚咚”敲了三下,迅速繞到後院,翻牆而入。所謂熟能生巧,這種穿牆入室的勾當他們幹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兼之客棧的院牆不是很高,一個騰挪便輕巧無比地翻將過去,當真落地無聲、踏草無痕。
只聽前門“吱呀”開啟,一個夥計驚呼了一聲,接著幾雙拖鞋踢踏、踢踏,從樓上匆忙下來,馬嘶人吆喝,客棧裡亂紛紛起來。老闆很快出來打圓場,和氣地說了不少好話,客人們的抱怨才漸漸平息下去。
兩人相視一笑,從開著的視窗爬進自己的屋子。方學漸回身關好窗子,外面就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一個男子低低的聲音道:“小姐,您回來了?”
龍紅靈聽出是錢伯的聲音,低低應了一聲,卻沒有開門。錢老闆在門外等了一會,見屋中再無動靜,便放輕腳步回房休息。
兩人看著門縫下的一道燭光漸漸隱去,知道錢老闆已經走遠,都鬆了口氣。
窗紙透出月光的白。一屋子都是藍幽幽的月色。方學漸凝神望著暗影中龍紅靈靈貓似的纖巧身形,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龍紅靈掏出夜明珠,房中登時大亮,朦朧而曖昧的亮。她走到桌邊,倒了兩杯溫水,一口喝下半杯,滿足地嘆了口氣,轉頭見他傻傻地望著自己,輕笑一聲道:“牛頭大俠,喝口水不?”
方學漸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眼珠一轉道:“牛郎織女一年才好不容易相會一次,大小姐,你猜他們今天晚上會做些什麼事情?”
龍紅靈霞飛雙靨,瞪了他一眼,抬頭道:“可乾的事情多了,比如種田啦、織布啦、讀書啦、做詩啦、畫畫啦、唱歌啦……”夜明珠柔滑的光暈下,美女光潤的臉上微微露出嬌羞之意,如塗了一層絢麗的霞紅,豔彩四射,風情萬種。
方學漸嘿嘿奸笑,見她粉頸低垂,越說越輕,酥胸巍峨,波瀾起伏,桃面杏腮,嬌羞萬千,心中不由大樂,暗想如此美色,不乘機輕薄一番,那是枉做男人了。當下嘻嘻一笑,道:“是啊,點著蠟燭種田,騎在牛背上織布,躲在被窩裡讀書,嘿嘿,只怕讀的是禁書,不知大小姐想不想讀,我這裡倒有兩本……哎喲喂!”
龍紅靈出手如電,一下揪住他的耳朵,道:“牛頭小色狼,你說你那裡有什麼?要不要我把那兩本東西餵你吃下去?”
方學漸慌忙擺手,連道:“不要、不要。”心想女人的心思轉得真快,剛才還是大俠,一下就變成了小色狼,只怕在她們心中,大俠和小色狼也沒有多少區別吧。
龍紅靈鬆開“抓耳手”,從他的掌中取過那隻裝著溫水的茶杯,道:“以前梁山伯和祝英臺赴京趕考,同榻而臥,中間只隔了一個裝著清水的湯碗,我們今晚就效仿梁祝,在席子中間放一杯水,我睡裡面,你睡外面,看看你這個人的德行和梁山伯相比,不知如何?”說罷,左手握杯,右手拿夜明珠,一本正經地走到床前,放好兩件物事,拔下頭上玉釵,打散墮馬髻,解衣上床。
她身上沒穿中衣,脫去外衣,便只剩了一件水紅色的貼身肚兜,露出一大片雪白晶瑩的背脊。龍紅靈沒脫襯褲,揹著他爬上床去,把茶杯移到席子中間,面牆而睡。
看著她起伏有致的細腰翹臀,方學漸的腦中一陣昏眩,一時間呼吸緊促,心猿意馬起來,又微微有些緊張,便深深地吸了口氣,血管裡的液體卻依舊奔騰如潮,撞得他心口隱隱發疼。
方學漸感覺一團莫名的火熱在自己的體內四處亂竄,手指發顫,好半天才脫下長袍,褲子中間已頂起老高的一個帳篷,在月色下微微顫動,像朔風中一枝搖曳的臘梅。
藤床微微一沉,他爬了上去。白色的紗帳上繡著幾枝疏影橫斜的梅花。方學漸放下帳子的時候,看著那幾朵殷殷的梅花,血般的紅,心想:大小姐落紅的時候,飛濺而出的,也該是這般的樣子吧。
他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