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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朋友一般。

上官慕惑於她毫不掩飾與他相識的口吻,皺眉看著她,沒有說話。

“怎麼了?”殷碧涵抬眼看著他,問。

“你……”前兩次的冷淡和眼前的親切,讓上官慕實在是不知如何反應。他知是他理虧,所以那句為什麼梗在喉嚨口,怎麼也吐不出來。

“難道,是為了前兩次故意裝作不認識你,所以惱了?”殷碧涵側了側頭問,語氣是滿是打趣。

上官慕沒有辦法說是,只是他沉默的樣子卻顯然被殷碧涵看成了預設。

“真的?”殷碧涵的聲音裡透出不信,“我以為你會明白。”

“明白……什麼?”

“我以為,”殷碧涵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漫不經心地晃著,“你和我是同一種人。”

上官慕隱隱地覺得他不會想聽她接下去的話,只是殷碧涵還是說了出來,“自私的人。”

上官慕一惱,猛地抬頭看向殷碧涵,卻正對上殷碧涵的眼睛。那雙他一向覺得溫柔的琥珀色眼珠裡,此刻卻閃爍著水晶般的光澤,既堅硬又冰冷。

他頓時一噎。

“你,”看見上官慕的表情,殷碧涵失笑,“不會真以為世上有水蓼那種老好人吧?”

上官慕側開頭,不再看著殷碧涵。

“無論是誰,只要有喜歡她的人,就一定會有討厭她的人。”殷碧涵彷佛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她託著下巴看著上官慕說,“但是你家裡,有人討厭水蓼嗎?”

沒有,的確沒有。

從他的祖父開始,他的母親、父親,他的姐姐,雙兒,甚至是他,竟然沒有一個人討厭水蓼。上官慕雖然沒有看著殷碧涵,思緒卻不由被她牽著走。

她的意思,難道……

“那時我是失憶,不是變蠢。”殷碧涵承認得輕鬆,她無視上官慕越來越蒼白的面孔,繼續說,“從山崖底下醒過來的時候,我的確是有些恨你,不過現在想想也好。你救我一回,再害我一回,兩相抵消互不拖欠。”

耳邊似乎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上官慕看著眼前殷碧涵堅硬冰冷的眼睛,心裡隱約感覺到某些藏在角落裡,模糊卻溫暖的東西在殷碧涵的話裡風化成灰,消散得無影無蹤。

殷碧涵似乎完全沒看到上官慕輕顫的唇,淺笑將剛送上來的茶推到他面前,說:“喝茶嗎?”

茶樓門外,一個牙婆帶著人從門口經過。那人蓬頭垢面,臉頰上有兩道交錯成十字的舊傷。

那人無意間瞥見茶樓裡面對面坐著的殷碧涵和上官慕兩人,突然停了下來,猛地朝門口撲去,嘴裡要喊些什麼,可惜衝出口的卻只是一些嘶啞破碎的聲音,甚至不成句子。

牙婆猛地揪住那人,狠狠地說:“又想逃?”說罷,也不待那人回答,拎著那人的衣領朝外拖。

那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被拖著走了好幾步,腳上瞬時磨出了血,卻還是掙扎著不肯走。

牙婆恨起來,拖過來狠狠兩個耳光過去,硬把人拖走了。

而茶樓裡的兩人,甚至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前發生的這一幕。

作者有話要說:哦~~~終於50章了,終於過10萬啦,先小小歡呼一下。

我這蝸牛速度能爬到十萬,自己都覺得不容易哇,真不容易。

坐沙發的大人如果猜中這個人的身份,可以指定番外一篇。

老規矩,如果沒看見就當沒這事兒^…^

仲秋夜

天色將暗,晚霞在天際抹上幾分淡紅。

荼靡從視窗看出去,街上冷冷清清的,除了各家門口拉客的小廝,幾乎連行人都沒有。一年裡總有那麼幾日的,即使開了門也沒有生意可做,比如新年,又比如今天,八月十五。

仲秋佳節,是祈求美滿姻緣的節日。也只有這一日,年青男兒才能大大方方地走到街上,把自己精心繡制的荷包送給心儀的女子。每年仲秋之夜,安陽人都會聚在太液池邊賞月。後來有商販看中機會,擺了各式的攤子出來,漸漸的倒變成遊園會一般的日子了。

一般的男兒家在八月初的時候就要開始準備,穿的衣服戴的首飾,還要加緊縫製荷包。到了仲秋當日,遣人早早去佔了地方。

不過,這一切與伎子是沒有關係的。

荼靡手一鬆,簾子又掉了下來。

橫豎也不會有人來,不如早些休息也好。這麼想著,他脫了衣服就躺到床上去。只是這早早的又哪裡睡得著,荼靡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