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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逼人目光,具備喝茶避開過去。

廳中侍女太監早低垂下頭,裝作未見。一時間,寂靜異常,尷尬而壓抑的氣氛讓這位南大陸頗負聲名的女劍王漸感慌張,禁不住心生厭惡,疑心席撒是個色徒。

三分冷靜又讓她否決此念,推想席撒既為妖族之首,堂堂南陳太子結義兄長,何等美貌女子不曾見識過,豈會對她如此另眼相看?又從陳善道口中得知他性情為人一二,不由另做猜想。

就在她心疑難定,無從判斷把握時,席撒忽然回神,誠懇起身施禮致歉。“在下頗有失態,望煙雨劍王勿怪。此刻心下惶惶,懇請稍待片刻容本王略做休整。“話雖似請求,卻不待李煙雨回應,便施禮退去,失禮之極。

他走後,這位女劍王內心惶惶半響,仍不能平靜如初。對他這番表現打亂滿腹計劃好的說辭不說,更擾的情緒失調,竟有些不知所措。她代表反綠林聯盟,被寄與眾望,發作不得,拂袖而去不得,又不會因此低聲下氣恐慌討好,此時此刻,不由亂了方寸。

在廳中靜候約莫兩刻鐘時候,忽有人來傳話,說宮中似乎出了大事,太子殿下急匆匆自軍營趕返,叫了北撒同見陳王。李煙雨既感無奈又覺慶幸的告辭離開,暗自對下一次的會面,隱隱生出難以解釋的驚懼。

席撒料想白莫歌必然回宮,但真正見到他時,仍覺吃驚。白莫歌的神色很焦急,幾乎陰沉著張臉,二話不說就拽了他走。快到那三公主宮殿時,才忽然停步,讓他等候片刻,自顧稟報入內。

他走後,與席撒相識的貼身侍從才提醒道“北王你可真是闖下大禍了!“追問究竟之下,才知道這三公主在陳王宮地位特殊。昔日陳王曾領兵相助中魏對抗森林妖族大軍,中魏以北大片疆土都曾為南陳所有。

三公主生母那時極受寵幸,千里迢迢被召陪駕。正值陳王春風得意,以為能從此打下根基立足中大陸時,東森林妖王親領大軍征戰,連番慘烈局勢至魏陳兩軍接連失利,當時許多遷居過去的王族在混亂中被殺死,逃出者寥寥。

三公主生母雖為女流,卻與尋常妃子不同,為助陳王敗軍脫離危險,自作主張的領了一支陳王親軍吸引追兵。後來雖幸運逃出,卻與陳軍失散多日,隨落難流民回逃途中傷重而死。陳王的部眾找到時,滿是泥濘的荒道上難民已離開多日,只有年幼的三公主哭倒在死去的生母屍體上。

因此之故,陳王抱憾至今。總道當初若非如此,他未必能平安逃出。更傷懷於如此伴侶慘死,內疚於保護不周,儘管三公主那之後性情怪僻,卻一直極為疼惜,大凡有對其稍有觸犯者,無一得赦,便是背後譏笑議論,也難逃罪責。

席撒聽罷白莫歌侍從細述,正琢磨應否逃走時,白莫歌一臉古怪的出來了。遠遠招呼他過去,並行踏進宮殿裡。“到底怎麼樣?”白莫歌瞟他一眼,露出微笑。“原來你也有按耐不住的時候?明知道是我王妹還去招惹?你這傢伙,就不能把輕浮本性收斂些許麼!”

席撒自覺理虧,鬱郁道“你這妹子也太過特別,只是漂亮也就罷了,偏生性情那麼獨特,怎麼可能不讓我生出探究好奇?事情發生的古怪,她一見我就失常喊叫,真實……莫明其妙啊。”

白莫歌輕笑兩聲,席撒見狀古怪,忙又追問究竟,已知必然無礙,料想那三公主雖然反應古怪,但也不致無端誣陷胡說,陳王理當不會重責。“說個故事你聽。”席撒料想必與三公主有關,忙洗耳恭聽。

“有個小女孩從小乖巧聽話,懂事有禮,心地十分善良,已經會關心親人長輩,極得人喜愛……”席撒沒好氣道“別賣關子了,誰都猜到就是三公主。”白莫歌失笑兩聲,道聲好吧,這才直說。

“想來白武已說了不少。三妹所以如此,並非沒有緣由。那是他與母妃落難,隨難民沿途回返,途中曾多日尋不到果腹之食……”聽到這裡,席撒腦海中浮起個荒謬猜想,奈何時日太久,記憶不清,一時難以肯定。

白莫歌卻注意到他神情變化,話鋒一轉,輕聲問道“看來你已有猜測,原來還記得?”席撒這時才敢確定,心覺機遇巧合之餘,霎時明白三公主反應為何。

“確實記得。那時我逃出滅亡部落流浪在外,未免在荒野中遭遇野獸,就隨戰亂遷居的流民同行。途中遇到個抱小女孩的重傷女子。滿身泥塵,骯髒狼狽不堪,和其他難民一樣,都有多日不曾果腹,女孩很懂事,餓的有氣無力被她母親關心詢問時,讓說不餓。你知我這人素來欣賞有氣節個性的人,當時既然看到,哪裡能視作不見?”

“不錯。你素來願意幫助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