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袁庸主動調到馬政,這裡又花了一筆錢。他這些年一直在西北,以馬政官員身份做掩飾。實際上,此人除了報到那一天出現在馬政衙門外,之後馬政上下無人再見過他。
他藉著馬政官員深入草原,威逼利誘,收攏草原上各個部落。短短兩三年時間,他已經拉起了上萬人的隊伍,並且給領地取名為燕,西北那邊都稱呼他為燕首領。”
草原上又出現了一個上萬人的大部落,而且戰鬥力很強悍。
劉詔眉頭已經皺起來。
顧玖翻看著資料,“這個袁庸的領地,還挺有意思。登記的名字叫陳伯,是大周良民,同樣是南方人士。藉著本宮鼓勵開拓草原的機會,跑到塞外圈了大片牧場。衙門還給了他六品官身。哼,本宮的域外開拓計劃,花費無數人力物力,竟然被人偷偷摘桃子。還拉起上萬人的隊伍,明顯是要造反,佔地盤啊!”
砰!
劉詔一拳頭砸在桌上。
“朝廷付出巨大代價,才將北榮驅趕到西域。草原開拓計劃剛有了點起色,結果竟然被人摘桃子,在塞外興風作浪。此人不除,朕心頭這口氣就出不了。”
顧玖同劉詔交換了一個眼神。
夫妻兩人已經極有默契。
“打吧!”
“打!”
趁著袁庸還沒真正壯大之前,一力降十會,直接殺過去,滅了他。
花費鉅額代價才拿到手的大草原,被人摘桃子吃現成,真當他們夫妻好欺負嗎?
劉詔板著臉,說道:“袁庸此人既然在西北大都督府做過,西北大都督府的人對他肯定了解。朕今日就給西北大都督府下一道旨意,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朕只要求一年內解決袁庸此人。”
顧玖對錢富說道:“告訴李大人還有陳壯實,叫他們二人提著袁庸的人頭來見本宮。本宮如果見不到袁庸的人頭,他們二人休想有好日子過。”
“這也是朕的意思。”
打袁庸,這是明旨。
提著袁庸的頭回京面聖,這就不能寫在旨意上。甚至不能留下文字。
這事得口頭傳達。
反正修通了水泥路後,京城到西北的路程被縮短了一半時間。
來回一趟,耽誤不了多少事。
錢富領命而去。
顧玖提醒劉詔,“西北開戰,朝堂定有人鬧騰。你控制脾氣,別和朝臣們硬頂硬。南邊也將打仗,這個時候你需要朝臣的支援。”
“放心吧,朕有分寸。”
“南邊打仗,楊季可以調過去,主持大局。江南官場,被他整頓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讓他挪個位置,而且他還有打仗的經驗。另外軍事學院的學子,分南邊,都派往戰場歷練。”
顧玖一邊說,一邊記錄。
“袁庸這個人的身份有點鬼名堂,必須查清楚。叫人將他送出去的珠寶玉器收上來,請專人檢查。錢富查情報是很厲害,但是珠寶玉器這一塊,他有短板。可能他有疏漏的地方。”
劉詔取走她手中的毛筆,“這些事情,自有人去做。你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就別操心。”
顧玖貪涼,吹了風。
這兩天有點鼻塞,昏昏沉沉的。
劉詔擔心她的身體,不准她操勞。
顧玖順著他,“好吧,好吧,這些事情你安排人去做,我不插手。我只是很好奇袁庸的身份。”
“遲早會查清楚。”
……
王學成被人請到文青書局,他以為是嚴辭找他有事。
等他到了文青書局,才知道是內侍監下面的情報司找他。
等等,內侍監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情報司。
他雖然不混官場,然而他接觸的人裡面很多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對朝廷對內侍監的情況多少還是瞭解的。
這些人,莫非是騙子?
他面色遲疑,心中警鈴大作。
秦六,錢富的徒弟,情報司頭目。
見王學成懷疑他們的身份,直接拿出腰牌亮了亮。
“情報司屬於秘密部門,不對外公開。今兒你出了這道門,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要是讓我們知道你在外面亂說,後果你是知道的。還有,我們如果是騙子,如何能讓文青書局配合?別人不清楚我們是誰,黃老闆總歸是清楚的。“
是啊!
如果騙子,騙得了一般人,肯定騙不了黃去病。
剛進來的時候,他看見了黃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