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倒是勸過蕭琴兒,“我瞧著姑爺著實荒唐,不知道他在外面搞什麼事情。你平日裡多盯著點,別讓他叫外面的人哄了去。”
蕭琴兒神情落寞地說道:“我哪裡管得了他,整日裡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一身酒氣,都快將人燻死了。”
蕭夫人就說道:“叫他少喝點酒,年紀輕輕的就開始酗酒,等到年齡大了的時候怎麼辦。”
蕭琴兒點點頭,“我會勸他,就怕他不聽我的。母親,我心裡頭也苦的很,男人都不是東西。”
“怎麼啦,怎麼啦?月子頭可不能哭。是不是劉議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進宮找淑妃娘娘去。”
蕭琴兒忍著淚意,“表哥沒欺負我。就是成親前,他事事都聽我的,成親後就變了一副嘴臉。同他說話,他總是不耐煩,似乎我說的全是沒中聽的話,真是過分。”
蕭夫人笑起來,“為娘被你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劉議那臭小子欺負了你。這男人啊,都是這樣的,婚前一個樣,婚後本性暴露,又是另外一個樣。
就像你父親,沒成親之前,他和我說話都會臉紅。你看他現在,還會臉紅嗎?臉一板,眼一瞪,比誰都厲害,嚇人得很。”
蕭琴兒笑起來,笑過之後又有些難過,“母親不怨嗎?”
“怨什麼呢?幾十年的夫妻,都這麼過來了,我早就習慣了。你呢,也得想開點,男人身上毛病多不要緊,關鍵是要對你好,知道心疼人。劉議心疼你嗎?”
蕭琴兒點頭,“他心疼我。”可他更心疼外面的女人。
她捏著裘被,心頭翻江倒海的難受,卻要說服自己一直忍耐。
“你自小性子要強,如今也是當孃的人,你要學會柔軟。要以柔克剛,切勿同男人硬碰硬。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得在人前給他留足面子。”
蕭夫人苦口婆心。
蕭琴兒點點頭,卻沒走心。
她心裡頭早有主張,如今不過是隱忍不發。
……
年二十八,劉詔終於從軍營回來。這次他能休一個月。
劉詔鬍子拉渣,之前帶著人去幾百裡外的地方執行公務,一去大半個月,一直沒來得及收拾自己。
顧玖嫌棄地看著他,然後吩咐丫鬟準備熱水。
她說道:“洗乾淨之前,不準近我身。“
被如此嫌棄,劉詔一張臉黑如鍋底,滿臉不高興。
顧玖親自奉茶,“來,先喝杯茶解解渴。今年的冬茶,喝起來不上火。”
劉詔盯著顧玖的手,又細又長,肌膚白嫩,著實好看。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顧玖的手。
結果被顧玖嫌棄,不給他握。
“洗乾淨了再說。”
劉詔一臉怨念,衝門外大聲問道:“熱水準備好了嗎?”
“公子,熱水已經備好,隨時可以洗漱。”
劉湛起來,衝顧玖哼了一聲,“等本公子洗乾淨再找你算賬。”
顧玖:呵呵!
她還有一筆賬沒和劉詔算,劉詔竟然好意思找他算賬。
等劉詔洗乾淨,日頭偏西,正好用晚飯。
一桌子全都是劉詔喜歡吃的菜。
劉詔很意外,“你特意讓錢富準備的?”
顧玖搖頭,“同你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你的喜好,我還是摸清楚了。怎麼樣,好吃嗎?”
劉詔先喝了半碗湯,然後吃了一塊香酥雞,“不錯,還是原先那個廚子。”
顧玖給他夾菜。
劉詔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不過心裡頭還是有些疑惑。
顧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賢惠,竟然知道伺候人,有古怪。
他不動聲色,先填飽肚子要緊。
吃過晚飯,顧玖略微休息了一會,就去洗漱。
洗乾淨就鑽進被窩裡,手裡還拿著一本書,準備睡前看。
劉詔跟著鑽進來,“聽說四弟妹生了個哥兒,我們也來生小孩。”
顧玖一巴掌將劉詔的臉推開,然後說道:“當初你告訴母妃,說父王藏了一筆私房銀子。母妃使勁辦法,將銀子從父王手中搶了去。父王動怒,叫我還銀子。說我和你夫妻一體,他找不到你,就將我幫你承擔。”
劉詔皺眉,“真夠不要臉的,他問你要銀子,怎麼開得了口。”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劉詔,然後伸出手,“拿來吧。”
“拿什麼?”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