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小姐,切不能衝動了,不要這邊找五太太,那邊還要處理夏二小姐的事情。
“我知道了。”
秋茵嘴上應著,心裡稍稍有些不服,她雖然闖過禍,可哪兒件事不是必要的,他卻這般說他,無非就是不想讓她出門。
古逸風見秋茵答應了,才放心地邁開步子向樓下走去。
古逸風派人到處打聽五太太的訊息,有人說,好像在火車站看到了,卻又不確定,因為臉用圍巾遮著,衣服倒是很華貴,如果那人提及的女人真是五太太,她好像正朝日本人的方向去了。
想找到五太太猶如大海撈針,談何容易,最終無果的情況下,古逸風下令放棄尋找,只能期待她吉人自有天相。
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推移,五太太出走的事情漸漸模糊了,古家的大院和往常一樣,日出日落,孩子們在院子玩耍,三少爺偶爾也帶著兩個女兒回來,卻不受古世興的待見,月繡性格開朗,一點都不介意這些,用她的話來說,只要古逸城對她好,她才不在乎什麼名利,幸福就行了。
因為腿傷,秋茵不用去部隊了,二太太乾脆將帳房,掌家的事兒統統交給了秋茵,這裡裡外外的,什麼都得秋茵過問,她儼然一副享清福的模樣,每天帶帶孩子,剩下的時候就是打理佛堂。
三太太,四太太都對秋茵格外敬重,什麼事兒都來找她商量,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好像秋茵是古家的主心骨兒一樣。
“你說那郎督軍的兒子,和曉丹的事兒沒成,怎麼敢打起了我們靜衫的主意。”
靜衫是古家的五小姐,四太太的女兒,如今也十五了,前天郎督軍派媒人來了,希望能結了這個親,四太太有些不願意,一來年歲相差的大,二來郎督軍鬧了青歌兒的事兒後,她心裡有點嫌棄。
“這事兒,我已經做主推了,若是媒人再來,就讓她來見我。”秋茵可不慣著那督軍的毛病,女人家的婚事可得小心謹慎,古家的小姐是古逸風的妹妹,也是夏二小姐的,一個都不能委屈了。
“那就好了,我還怕老爺礙著面子應了,我這邊沒法辦呢。”四太太笑了。
“這事兒得聽靜衫的意見,就算老爺應了,靜衫不願意,也不能成。”
秋茵正說著,古世興進來了,他將這話聽了個滿耳朵,眼珠子瞪著,自從這個兒媳婦當家之後,家裡的女性地位明顯上升,特別是家裡小姐的婚事,按照夏二小姐的想法,要自由平等。
秋茵見公公來了,馬上笑著迎了上去。
“其實我敢一口回絕了郎督軍,也是因為公公這邊的緣故,像公公這樣明白事理,大仁大義,正派無私的人,怎麼會讓那種無賴娶了自家的女兒,那不是讓東北人笑話我們古家,說我們古家的小姐嫁不出去了嗎?您說是不是?”
古世興本要發火,讓秋茵的一句話將他的火壓了下去。
“是啊,是啊,我的為人,怎麼能和那種人來往,推了就推了,不能讓人說我古世興沒有眼光。”
四太太一聽這話,心裡有底兒了,高興地走了,客廳只剩下秋茵和古世興的時候,他才不悅地拉下了臉,拍了下桌子。
“以後這種事兒,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能做主,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被以為曉丹的事情,許晉庭出息了,就拿來說事兒,如果你敢再弄出這樣一樁事兒來,看我不將你趕出古家的門。”
說完古世興哼了一聲,秋茵乖乖地站著,垂著眼眸,若是再有好男人被古家的小姐看上,古世興橫加攔著,她可不保準能不能幹出同樣的事兒來,現在就隨老爺子發脾氣了。
“一個女人,不老實做女人的本分,淨多管閒事!”
古世興正訓斥著秋茵,老管家福伯進來了,說郎督軍那邊的人又來了,問老爺怎麼處理,古世興聽後皺了一下眉頭,直接站起來,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著。
“這些事情都讓二少奶奶處理,以後也少來找我。”
秋茵一聽公公這樣的話,差點笑出來,他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讓秋茵做女人的本分嗎?怎麼才一分鐘不到,就讓福伯將這些事情都交給秋茵來處理了,看來他只是口上不服,這心裡還是承認秋茵的辦事能力的。
秋茵很輕鬆地打發走了郎督軍的人,從這往後,古世興再沒受過秋茵,轉眼三個月過去,她的腿好了,行走自如,許晉庭也帶著四小姐回來了,古家好像辦喜事一樣的熱鬧,裡裡外外,都是秋茵在張羅。
四小姐比當初走的時候白胖了許多,略顯富態,懷中雖然抱著孩子,卻不失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