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突然之間,秋茵覺得自己愛上了一個可憐的男人,他看似威武的背後,隱藏了一顆渴望愛情,卻又畏懼愛情的心,也許他也怕失去,就好像秋茵害怕失去一樣。
外面的雪洋洋灑灑的,天卻沒那麼暗了,腦海裡想著他,難免要想著他現在人在哪裡?在兵工廠,還是鳳尾街?那男人工作起來是個瘋子,可以徹夜不眠,不吃不喝,以前有四小姐在還好,現在隻身一個人在這裡,不知道會不會照顧自己。
“不行了,實在修不好了,想想別的辦法吧?不如找副司令吧。”
許晉庭的話打斷了秋茵的思緒,秋茵扭過頭來,發現許晉庭一頭的汗,神色也很窘迫,車竟然修不好了,秋茵推開車門,不得不再次下車了。
“我已經盡力了,真是一團糟。”許晉庭說。
“你不是會修嗎?怎麼會一團糟?”
秋茵疑惑地看著許晉庭,想著是車真的壞了,還是他在搞什麼鬼?修不好就算了,還能修得更差?
秋茵走到車的前面,發現果然是一團糟,許晉庭哪裡是修車,搞破壞還差不多哦,車蓋已經開啟了,裡面竟然冒出了黑煙,什麼東西短路,燒壞了。
“剛才還沒這樣呢?你怎麼修的?”
秋茵簡直無語了,目光看向許晉庭的時候,許晉庭眼中一抹歉疚無處逃竄,被秋茵看了個滿眼,她的心裡更加懷疑了,去安城的路不通了,秋茵沒親眼看到,只是許晉庭開車出去了一下回來的結論,秋茵對東北這個地方地形不熟悉,所以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路可以回到安城,是許晉庭說必須繞道興城,讓她別無選擇,這會兒到了興城,車又壞了,怎麼這麼巧,不壞在來的路上,偏偏壞在這裡?
秋茵越想越覺得不對,不由得皺著眉頭盯著許晉庭的眼睛,許晉庭做賊心虛,頭垂了下去,臉上的笑早就沒了,一副懊惱難受的樣子,秋茵哪裡敢相信許晉庭會撒謊?了這一路他撒了一個謊又一個謊,還真是不容易。
“這也是古逸風的命令是不是?”秋茵質問著他。
許晉庭抬起頭來,目光閃爍,不敢再說話了,秋茵此時才想起了那盒小酥餅,許晉庭沒有理由知道夏二小姐愛吃小酥餅的,除非餐館裡有人知道。
那個從餐館裡走出來的軍人…。。
秋茵慢慢地轉過身,看向了車的後面,不遠處,他真的站在那裡,仍舊是那身筆挺的軍裝,勳章映著積雪閃著白色的強光,一雙黑色的大皮靴,在積雪上深陷著,他蹙著眉,臉色冷峻,眸子中透著深奧的光芒,他在看著她,一直沒有移開目光,在秋茵質問許晉庭的時候,他已經走了過來,卻只是這樣好像石像一樣地站在那裡不動。
秋茵承認,她沒那麼堅強,看到他的一刻,心裡最後的強硬和堅持垮了,他的出現,好像乾燥的碳投入熔爐中,掀起了狂烈的火焰,他觸動了秋茵心底的熱,也撕開了秋茵心底的傷。
“副司令。”許晉庭似乎也完成了他的任務,退到了一邊。
夏秋茵什麼都明白了,從拉開許晉庭的車門,上了車,就一步步地走向了古逸風,她真想撲上去,狠狠地踹許晉庭幾腳,虧她那麼信任他,他竟然和古逸風合夥捉弄夏二小姐。
牛鼻子汽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古逸風的身邊,士兵在等待著古副司令的命令,什麼都準備好了,他早就算計了時間,在那家餐館裡等著了。
秋茵的心裡氣著,他竟然敢這麼對她?他是她的什麼?她最愛的男人,可他卻設計了她,猛然一個轉身,秋茵的淚吞到了肚子裡,將他的身影甩出了視線之外,車壞了,她就算走也要走到安城。
可秋茵沒走幾步,他對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上車!”
他還是那麼冷,那麼硬,他古司令在興城還有誰敢不聽他的,他的命令是聖旨,可對夏二小姐來說,卻什麼都不是
秋茵轉過身瞪著他,突然輕笑了一下,然後回身繼續向前走,如果古逸風敢過來拉她,她就和他打,人若是急了,還真不一定誰能打過誰。
可古逸風是誰,一個十分了解夏二小姐的人,知道他過來拉她的後果,定然是街頭大戰,那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古逸風仍舊停在那裡,慢慢地伸出手,舉起了他刺眼的白手套,好像秋茵是一個待抓的敵人,一個目標,而不是她的姨太太一樣。
他的手一落,命令也衝口而出。
“帶她上車!”
所謂軍令如山,副司令的一個命令,可以調動半個中國的軍隊,一群士兵將秋茵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