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許晉庭他們安全離開,只要他們一走,她就開始行動,現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袁明義不能稱帝是歷史事實,但古逸風能不能死,秋茵卻真的不知道。
“醫院外有士兵圍著嗎?”許晉庭問。
“沒有,所有的人都在圍困副司令,我們這裡倒沒人看著,我們走不走,去了哪裡,都沒人管,不知道副司令被囚禁的訊息傳沒傳到東北去?”一個士兵說。
“很快就會傳到東北。”許晉庭說。
“我們怎麼辦?”
“我們馬上離開北京城。”
許晉庭的命令下達後,那些士兵都急了,說怎麼可以扔下副司令就走呢,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他們做不出來了,說許參謀被人打了一槍之後,怎麼膽小如鼠了,許晉庭的額頭青筋直冒,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樣扔下副司令,又不能說出為什麼,他讓士兵們鄙視著。
可秋茵知道,他們就算勇敢了,威武了,不怕死,衝到司令部又能怎麼樣,不過是憑添幾具屍體而已。
“因為我。”
秋茵將帽子摘了下來,一頭長髮傾瀉了出來,她不能讓許晉庭揹負不仁不義的罪名,他更不能為了秋茵忍辱負重,秋茵要讓大家知道,他從來都沒膽小過。
病房裡計程車兵都驚呆了,想不到小夏文藝兵是個女的,他們中沒有人見過副司令的姨太太,自然想不明白為何有女人冒充士兵藏在這裡?
“副司令讓我們帶她離開,她是……副司令的夫人。”許晉庭無奈地解釋著,說掃副司令的夫人幾個字時,他說得苦難,也很內疚。
“原來是副司令的夫人,那袁……”一個士兵說完,覺得不對,馬上閉嘴了,他們都知道副司令還有一個姨太太。
“我是他的姨太太。”
此時,秋茵竟然覺得姨太太幾個字不再丟人,不再讓夏二小姐難堪,她甚至奢望著,那張離婚書是假的,她還是古逸風的姨太太,一輩子都是,可是現在就連個姨太太她都奢求不上了。
現在大家都明白了,他們的任務就是必須帶夏二小姐離開北京城,那些批評許晉庭不講義氣計程車兵也低頭不說話了,秋茵將帽子戴好,心裡真的不好受,來的時候古逸風還在,走的時候,卻要扔下他了。
“把我放在擔架上,抬出去,副司令已經和他們說了,我的病得回東北修養,不宜留在北京,袁明義已經同意了,卡車應該就門外。”許晉庭吩咐著。
袁明義不會阻攔這批士兵回東北,他巴不得有人回東北通風報信,讓古世興知道,他的寶貝兒子在北京被囚禁了,也許東北軍會主動妥協支援他當皇帝了,有人質在手裡,讓袁明義更加得意,當然他還是希望古逸風心甘情願接受他的提議,畢竟古逸風還是他的女婿,最完美的結局就是一家親。
大家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擔架,要出發了,秋茵將仁東叫出了病房。
仁東知道秋茵是古逸風的姨太太之後,好像是怕了,以為秋茵叫他是想教訓他,他一邊走一邊道歉著,說他都是胡說八道的,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希望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往心裡去,最多讓夫人打打他出氣好了。
“我不打你,我要你幫我。”秋茵看著仁東。
“我幫你?”仁東愣住了。
秋茵需要仁東的幫忙,因為她不會跟著卡車離開,他必須幫秋茵瞞住許晉庭,只要他們出了北京城,回了東北,再想回來找到她,就難了。
“如果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的副司令安全回到東北,你願不願意幫忙?”這是一個最大的誘/惑,仁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睜大了眼睛,說當然願意,就算要他的命,他也願意,秋茵笑了,說不要你的命,她要他的命做什麼。
“我會叫一個人裝成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你開車,只要許參謀問,你就說我困了,在睡覺,直到他自己發現為止。”
“你不跟我們走?那怎麼行?不行,我不能那麼做,你是副司令的姨太太。”
“可我能救他,而且我敢保證,我一定沒事,你如果不肯幫我,他就一定會死。”
秋茵將其中的厲害關係擺給仁東,他如果不這樣做,東北就會成為北京城的附庸,袁明義會讓東北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任何人都可以死,唯獨古逸風不能,他活著的一天,就不會有人敢輕易動東北一下。
“你不幫我,老百姓會死,你的家人也會死,你相信我,袁明義不會讓東北好受的,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秋茵的話讓仁動動搖了,他同意幫她,但也